“没什么好问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沈浪目光悠远，“你欠我家的人情，现在你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份工作，这就够了。”

听了沈浪的话，沈芳有些惊讶。

她已经做好了被沈浪白眼、甚至谩骂的准备，但沈浪的反应，却让她感到出乎意料。

“我也知道这种事丢脸，但我一个外地女人，想要在魔都立下脚，也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我不这么做，可能在魔都一辈子，都不可能盘下这样一座店。”

沈芳叹了口气。

“办法？有啊。”

“你的方向不错，但面对的客户人群还是太窄了些。这个年代现金为王，谁的挎包里有足够的钞票，才是你该拉拢的客户。”

听沈浪这话，刚刚还在多愁善感的沈芳顿时眼前一亮，她可不是大佬身边的花瓶，而是真有足够的手腕！

在这寸土寸金的黄河路经营下去，那大佬的人脉关系固然重要，但要维持住经营，这些可远远不够。

“你是说，来往魔都的商人？”

“你的店面太小，注定做不成金美林那种。因此，想要更进一步，你的目标客户，必须是魔都商界最顶层的那批人。”

“建立会员分级制度，只对会员提供用餐服务。面对不同级别的会员，有不同的菜品和待遇，让其成为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你是从哪听到的这些？”

沈芳满目震惊，沈浪一股脑给她说了这么多，沈芳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有搞头？

“当然是用脑子想的。”沈浪笑了笑，多个朋友多条路，而且沈芳算和他颇有渊源，他并不介意多提点对方一下。

……

元旦之后，店里来拜会的人渐渐变少，这家店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利用工作的间隙，沈浪也打听到了更多的事情。

他所在的这家谭家菜，大厨的确是之前国营饭店的那位。

那晚和沈芳聊过之后，沈芳也知道沈浪的脑子活络，于是沈浪便借着机会又给沈芳提了些建议。

而阿宝，如今也的确是小有起色，在圈子里已经有人在喊宝总了。

不得不说的是，沈芳这家店背靠大佛，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坊间打听不到的消息，在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沈浪干活利索勤快，又有眼力，很快就跟店里的几个常客混了个面熟。

“沈浪，还是老规矩。”

沈浪正在值店，此刻门外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挎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好的，刘经理。”

沈浪吩咐了一下后厨，然后就端着茶壶走到桌前，给男人倒了一杯。

“怎么这阵子没见您？”

“快别提了！最近发的股票认购证三十块一张嘞，简直是抢钱！

买了以后还要摇号，摇号那不就是抽奖吗？一年才发十来只股票，能摇得到几个人？摇不到就没了？上面对这东西很重视，但我估计，根本没什么人买，这不上面有任务，要分摊到每个人头上，要求必须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