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的土墙,满是灰尘的泥巴地,破旧的柜子和木床,还有床上那个捂着胸口,面容清冷,气的不断咳嗽的男人。
这一幕幕都告诉她,她八成是赶上时髦,穿越了!
后脑勺猛地一疼,大片的记忆在她脑中策马奔腾,痛的她眉头紧蹙。
这个朝代是大远朝二十七年,这里是石磨镇石磨村。
一年前,因为常年干旱,粮食匮乏,原主的爹两袋粮食将原主卖给了元家快死的元家二弟元瑾肆冲喜。
这一冲,元瑾肆是醒了,元家却自娶了她开始,就像娶了一个晦气鬼一样。
不仅年年粮食颗粒无收,畜生养一个死一个,人也晦气无比,只要一出门就磕碰,家里也是一年比一年穷。
原主本身就好吃懒干,家里粮食没了就打起了卖孩子换粮的主意,被元瑾肆知道,扣了压箱底的银子让她不要卖。
原主答应的好好的,才过了一夜,元家小妹就不见了,元瑾肆便恼了起来。
不管不顾的掐住她想要问小妹的下落,结果手重将人掐死了,她这个现代加班狗就穿了过来。
江喜宝正想的出神,没看到床上的男人摸索着下了床。
紧接着,她的手腕就被人猛地抓住。
他力气很大,疼的江喜宝脸都皱了起来,“疼疼疼....”
元瑾肆没理她,二话没说拿着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腕,勒的死紧。
江喜宝慌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不会将他绑起来杀人灭口吧?
“你绑我干什么?变态啊?快放开我!”她一边挣扎一边骂。
男人的脸黑下来,掐着她的脖子粗鲁的将她提起来,声音比刚才还冷,像是要将人生嚼活剥。
“棉棉在哪?”
“呃…”呼吸被猛地扼住,濒死的感觉让江喜宝心脏噗噗直跳。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可不想再死一次了。
“我说,我说。”艰难的挤出一句,她脸色涨的通红。
他猛地松开,江喜宝滑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喘气,嗓子疼的厉害。
“说!”元瑾肆冷着脸。
江喜宝咳了两声,仔细回想。
家里没粮食了,原主实在饿的受不了,打算偷摸跑了,被绵绵发现,抓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走。
还未开口,就像沾了霉运一般,脚下土豆窖的盖子突然裂了,小丫头就掉了下去。
一看自己倒霉闯祸,原主跑的飞快,路上遇见拍花子又起歹心,跑回来想将小丫头卖掉。
骗小丫头说救她上来去挖土豆,进屋准备拿绳子绑人。
一进门就被元瑾肆按床上了。
“她在土豆窖里,你先帮我解开。”
元瑾肆没理她,冷着脸,摸索着往外走。
“喂!”
男人冷漠的跟块石头一样。
江喜宝只好摁着床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一出房门,元瑾肆就着急的喊,“棉棉?”
蹲在黑咕隆咚的土豆窖里,棉棉哭的一脸泪水,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扯着嗓子哭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