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就好，如果没有，说明你还没吃教训。这是你的心魔，爸爸会帮你祛除。”不知何时故井已经蹲在故泉的面前，双手扶住故泉的双肩，“你金叔已经开始培养金歌格斗术了，我们二人一致认为，少年间好勇斗狠并不一定是坏事，所以这祛除心魔的第一步，爸爸希望你以后能堂堂正正的去挑战金歌，金歌天赋非常好，在这个年龄段里，整个镇子也没有比他更强壮的孩子了，把他当成你格斗上的对手，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性，你什么时候能面不改色的进行挑战，什么时候再允许你恢复娱乐活动。”

“是。”故泉低声答道。

“不要觉得爸爸在难为你，你虽然还小，但是爸爸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手上已经沾过血了。若非如此，你爸我和你金叔，也不可能在战场上活下来。世界还不太平，北境随时可能遭到黑暗生物的侵袭，西方蛮夷一直蠢蠢欲动，西海岸外的岛民纵容海盗打劫商船，其心必异，南方虽然没什么威胁，但国内还残余有反动势力，若你不做好准备将来就无法保卫你的同胞。

若有一天我老了，整个镇子的命运都要交给你们这代年轻人，可能会接任我巡逻队长之职的你是这个镇子上最不能松懈的人之一，你可明白？”

“儿子明白！”

“晚饭之前跪在这好好反省，同时练习气息，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明天我们就恢复训练！”

“是！”故泉提起一口气，大声的回答道。

其实他在这段养伤的日子，一直在用一个9岁男孩能调用的最大脑力反思。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拳头的发言权。

为什么金歌是附近的孩子王，仅仅因为他父亲是副警长，是警长钦定的接班人，是战斗英雄吗？显然不是，父亲和金叔还没有退役回乡之前，金歌就是孩子们公认的头，哪怕一些大点的孩子，也不敢招惹他们这帮人，因为金歌会对所有欺负他伙伴的人回应拳头。

久而久之，金歌的身上已经带有了天然的气势，也就是故泉在寺庙那天，最先感应到的，一种最初级的领导气息。

虽然随着金叔日渐位高权重，又极其溺爱金歌，致使金歌越来越目中无人，变得心胸狭隘，但是那仅仅是普通人都会犯下的错误罢了，并不影响他自身的气势。这种气势对于战斗并没有直接的帮助，但是如果被这种气势压制，对手的攻击就会有顾忌，有迟疑。想要不被气势压制，一种办法是提升自己的气势和自信，一种就办法就是学会分辨气势，应对气势。而合格的战士，自然是要同时锻炼两种能力。

故泉意识到，刚刚父亲也给他展示了一种气势。

甚至就在昨天，父亲还前前后后帮妈妈做家务，对故泉的慢慢康复开心的就像刚当上爸爸一样，陪他散步，完全没有散发出为父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