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阮屏脸颊一红,忙伸手去擦嘴角的水渍,可擦到一半,动作突然就顿住了。
刚刚这奶娃娃叫自己什么?
娘......娘亲?
等等,这是什么鬼地方?
后知后觉的阮屏这才开始察觉出不对劲儿!
木制的屋顶、黄土的泥墙,还有类似古代的床榻!
我去,这根本不是她熟悉的环境啊!
就在阮屏感到惊讶时,突然眼前一晕,脑海中瞬间浮现一幕幕不属于她的记忆。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阮屏,是阮家三房的大女儿,两天前因不愿出嫁而被阮家人下了蒙汗药。
许是蒙汗药的计量太大了,原主直接嗝屁了,然后从现代而来的阮屏穿到了原主身上。
至于原主嫁的男人,好像叫薛震海,是个带着俩孩子独自生活的打铁匠。
消化完脑海中的记忆,阮屏心里头直呼狗血!
活久见啊!
穿越这种事情,竟然还能轮到她头上!
薛震海瞧着阮屏又变成了一副呆傻的模样,便从她身上站起来,接过薛小平手里的药碗递给她,声音淡淡道:“既然你醒了,那就自己把药喝了吧!”
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阮屏想起嘴里的苦味,瞬间反应过来,原来前面这个帅哥不是在轻薄自己,而是在给自己喂药啊!
床边上的薛震海见她沉默着不说话,便干脆把药碗塞进她的手里:“我知晓你不愿意嫁给我,放心,等你病好了,我就放你走!”
“啊?”阮屏一听男人的话,惊得立马抬头望向薛震海。
谁说不愿意嫁给他啦?
这么帅的男人,当了三十多年老处·女的阮屏表示她很愿意滴好不好?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床边上的薛小安便拉住阮屏的衣角,可怜巴巴道:“娘亲,你别走!”
“安安会乖乖的听娘亲话,娘亲别走,安安不想做个没娘的野孩子!”
瞧着小粉团眼眶红红,很是伤心的模样,阮屏心疼的不行,忙把人抱到自己的怀里安慰道:“好好好,娘亲不走,娘亲就留在这里陪着你!”
薛震海听着阮屏对闺女说的话,深沉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就消失了。
这女人为了不嫁给自己都能服毒自尽,怎么可能真的会留下来?
也就是安慰一下他闺女罢了!
薛小安在听完阮屏的话后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点了点她手里的汤药道:“娘亲,你快喝药,喝了药,病才好得快!”
“额......”阮屏看着手里头黑乎乎,散发着难闻味道的汤药,嘴角抽搐了下:“那啥,娘亲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所以,这药就不用再喝了!”
阮屏的话音刚落,屋内的一大俩小立马异口同声道:“不行!”
“你才刚醒,这药必须喝了!”薛震海沉声道。
阮屏犟不过这三人,最终,在三道炽·热的视线中,憋着一口气仰头将苦哈哈的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