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鳐儿,多年不见,父亲让你受苦了。”
男子领着两个守卫进了门,身子微微颤抖,上前就是将女儿搂在了怀中,鳐儿此时身子亦是跟着微颤,十年相别,今骨肉相见,每人各是一番想法。
十年再见,父女相认,本事感人肺腑的事情,可在座的人各有各的感悟。
商袭想着事有蹊跷,贡士峰想着世间最感动的便是亲人相认,堂堂八尺男儿,也是红了眼眶,商袭看在眼里,知他至今因为未找到胞弟而内疚,也就软了心顾不得大庭广众之下上前安慰,而王敬伟和李亨则是乐呵呵地高兴,一会儿打量师父,一会儿打量铁定的师娘,各自的开心。
东方歧见鳐儿父亲归来,扫了先前的阴霾脸色,漫不经心的喝着青花酿,低首准备着随时上前行礼。至于慕容鸣泽,则是对欧阳家的这出戏,散发暗暗钦佩之情,看来他们家的卜卦是名不虚传的啊,这招苦肉计也亏得只有欧阳那个老匹夫干得出来,对自己的儿子孙女下手,看来真是想独霸一方想疯了,但随即想着自己也是把惟一的女儿送了出去,便不在暗地嘲讽。
“父亲,这十年是否过得好啊?”
“托祖宗的福,父亲在崖底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我,并将我带了回去,经过长达十年的沉睡,我倒是侥幸苏醒了,不仅报了仇恨,现在我还成了云荒欧阳家的族长。”
“父亲,云荒。”
鳐儿虽知父亲是云荒的人,可没有想到竟是欧阳家族的后裔,记忆最深的便是,父亲每每在南疆的时候,总是遥望着云荒的方向,听着母亲的叹息声,小小的他便是懂得了父亲是在思念着故乡。
“鳐儿,十年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等我带你回了云荒,好好的与你从头说起,对了,这个是你的慕容姑父,他先前也是南疆的人,还记得在云荒时的那个姑姑吗?”
“呵呵,鳐儿侄女,姑父愧对你啊,先前不知道你是伯渠的孩子,否则,姑父早该把你带回慕容府抚养的,要不是此番伯渠苏醒来到丘择找我,我也不知道十年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身为姑父,慕容鸣泽自是该适时表现亲缘浓情,这话让欧阳打住了二人对话,抬头连连摆手。
“好了好了,鸣泽,你还是先前的那般多愁善感,等我带鳐儿回云荒的时候,你便随我一起去云荒玩玩,顺便看看锦棉。”
“呵呵,我倒是想有那个时间啊。”
不自察觉慕容鸣泽眼神瞬间暗淡,那是好久前的记忆了,锦棉就那样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要不然自己不会走的如此决绝,几十年不回云荒一次,是的,被父亲逼死的,然而外界却是可笑的认为是久疾成痨,不治之症。
“鳐儿,明日随我回云荒可好?”
闻言鳐儿要回云荒,东方歧心下吃紧,原来还太阳高照的心情,突然阴雨绵绵,盯着鳐儿不安地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