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吗？我是刑警队的吴队，楼下801的女主人被人杀了，你知道吗？”

“啊！终于死了，太好了！”我拍手大笑。

我的反应出乎吴队的意料。

“你跟死者有矛盾？她死了你很开心？”吴队眯着眼问我。

“而且死者丈夫刚才也说昨晚你跟死者发生过激烈的冲突，怎么回事？”

3.

“昨天林芳突然找上门来，说我在楼上发出的嗓音让她忍不了，我跟她道歉了，但是她还是得理不饶人。”

“她素来有神经衰弱，自从我搬到她楼上，稍微有点动静就发作，一开始在群里说，再到后来开始上门吵架，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有时候大半夜的时候带着她老公上来砸门。

我一个弱女子，她老公膀大腰粗，我当然不敢开门。”

“他们就在外面一直骂我跟我儿子。”

“但是昨天是我儿子的忌日，我发出了一点声音，她不但没有理解还跟我说哪怕我死在家里了，我也不能发出声音打扰她，我气不过，就跟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还动了几下手。”

吴队死死盯着我：“你们是怎么动手的？”

我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骂我不要紧，骂我儿子，我肯定要打她，我就这样推她，捶她。”

“还有人反映说昨天大半夜，你家有剁东西的声音，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当时你在剁什么？”

我用围裙擦了手，肉沫在布上拖出残留的红色，然后端出一盘饺子。

“今天冬至，都要吃饺子，我昨晚在剁饺子馅。”

昏暗的灯光，我披头散发，眼睛隐在阴影后，朝他笑。

“吴队，我包了很多，你要吃点吗？”

4.

今天是我儿子的忌日，我早早就在家里摆上了他生前最喜欢吃的和玩的东西。

“哐哐哐”，一阵粗暴的砸门声。

“你家怎么回事啊，天天都这么吵，一会儿挪桌子一会儿搬椅子，有没有公德心啊，吵死人了，我警告你，再发出声音，我就让我老公上来砸东西，给脸不要脸。”

是楼下801的林芳。

我连忙抱歉：“对不起林姐，我儿子的忌日，所以……”

她打断我，对我翻了个白眼，一脸不耐烦：“忌日怎么了？忌日就可以发出噪音？别说你儿子忌日，就算你今天死在家里，也不要发出声音，不知道我精神衰弱啊，要是我头痛住院，我肯定要找你赔钱。”。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她还这么嚣张，甚至辱骂我的儿子，我不能再忍。

我冷冷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林芳嗤笑：“我再说一遍你能怎么样我？一个寡妇，有什么能耐，有本事你打我啊？儿子死了活该，跟了你这样的妈，倒霉死的！”

我感觉所有血都涌到脑子上，龇目欲裂。

拿起手边的重物。

5.

吴队狐疑地看着我手里的饺子，接过一个放在鼻前一闻，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