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舞不自觉地又抿了口茶，嗫嚅地说：“说实话这个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他们，可是每段恋情都会无疾而终，而且总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出秦昕眼中的质疑，苏舞激动地站了起来，语气有些尖利，“秦医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心不知道原因！”

秦昕站起身来，想要安抚苏舞坐下。这时，“笃笃笃！”敲门的声音响了。

“谁？”秦昕有些疑惑地问到，下一位病人应该两小时后才过来的啊？！

“昕昕，是我，染歌。”沐染歌在门外高声回到。

“染歌？！”秦昕皱起了眉头，想起好友染歌的病，似乎与眼前这位病人有些相似，但是貌似比她更为严重些。

秦昕有些为难地望着苏舞，歉疚地说到：“苏小姐，可能要麻烦你稍等一会儿，我有些事要处理，真是对不住，要不然你明天再来，我会为你空出半天的时间。”

苏舞张了张了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轻声回道：“好吧，那我明天再来吧……”苏舞逆着光站着，叫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秦昕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想到好友不是那种会随便打扰别人工作的人，怕是有什么急事，遂也来不及多想。

苏舞低头迈着小碎步慢慢地走了出去，刚好撞上进来的沐染歌。擦身而过的一刹那，沐染歌心里闪过一丝很奇异的感觉。

“你的病人？”轻巧地关上门，沐染歌慢慢走到秦昕对面坐下，姿态很是放松。

秦昕见状宽慰地笑了起来：“看来你的病情应该好转了一些，精神好多了！”

沐染歌望向窗外，虚渺的笑笑：“没有再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幻影，应该是好些了吧……”

她是没有再看到什么幻影了，因为她已经确定自己以往看到的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自己的幻觉，而是鬼，真正的鬼，就像现如今死乞白赖的赖在自己家里不肯走的那位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看来找个清静的环境疗养还是有点效果的。”秦昕松了口气，心里浮起一丝喜悦。

沐染歌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走向窗前，打开明净的窗户。清爽的风吹了进来，纯白的纱质窗帘随之轻轻飘洒，遮住了站在窗前的沐染歌，纤细的身影投在窗帘上，若隐若现，有些虚幻。

秦昕不知怎的，心里陡然升起一丝难过，这样的染歌看起来像是个孤独的天使，被上帝残忍地遗落在了某个角落，与这个浮华的世界格格不入，让人的心忍不住泛酸。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她们两人就这样漠然的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昕昕，刚刚那个女孩是什么病啊？”沐染歌忍受不住，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染歌，你该知道我的职业素养，我不能随意透露病人的情况。”秦昕的语气有些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