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这样……她却依旧没有去质问路凌野的勇气。

夜里，训练复盘后。

路凌野独独将戚悦留在了会议室。

戚悦垂头坐在他的对面，心中五味杂陈。

路凌野极淡的看着她：“明天的比赛替补上，你轮空一场，调整好状态再上场。”

戚悦震惊的抬头：“为什么？”

她想过路凌野会和她的无数种话，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让她下场！

“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错，是陆甲的问题，为什么要我下场？”

路凌野说道：“你是老队员，本来就该包容他，而不是和他起争执。”

一字一句，好似有理有据。

可偏偏字里行间全部都透露着两个字——放弃。

在射手和她之间，她是那枚弃子。

戚悦沉默片刻，苦笑道：“经理说我合同很难续约。”

“以你目前的状态，确实很难。”路凌野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

像是全然不在意。

戚悦脸色一白，脱口而出：“要是我真走了，你会难过吗？”

路凌野手一顿，说道：“我说过，在基地里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作为队友。”戚悦追问。

她奢求不多，一点点在乎就足够了。

可她紧紧盯着路凌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并没有半分在意。

像是一块永远不会被融化的冰，冷冷的看向她，最终也没给她答案。

“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路凌野不耐的往外走去，徒留戚悦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门一关，便又将他们隔开了两个世界。

第二天的比赛戚悦没去现场，她窝在基地看完了整场直播。

TID以绝对优势取胜。

上面的弹幕不断刷屏，赞赏的恭喜的，更多的却是在骂她的。

“TMD戚悦一走就赢了，早换不就好了？”

“这新辅助甩那废物几条街，TID你要想赢就别让她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