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邵雅丽一天到晚在外头鬼混,说是要高考,我看是去睡野男人的吧。”
“我就说嘛,邵雅丽走路一扭一扭的,肯定不是正经人,肯定早让男人开过苞了。”
“说不定肚子都让人搞大了,然后找郑怀年当现成爹。”
……
吃瓜群众们的脑洞新奇,越说越夸张,已经聊到邵雅丽打了几次胎了,混在人群中的邵雪听得好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前世这些可都是她承受的。
万金桂听得清清楚楚,暗自得意,现在舆论风向是利于她家的,她得再添把火。
“厂长,您可要为我家怀年作主,现在是怀年被女流氓邵雅丽欺负了,还要让我家接手这破鞋,我家老郑虽然当了科长,可他向来和善待人,从不摆架子,事事都把为人民服务摆在前面,怎么可能仗势欺人嘛!”
“呸,你家郑志国是挖社会主义墙角,上次我还看见他拿了厂里的旧纸箱出去卖,一斤旧纸箱能卖五分钱,你们家的录音机电风扇都是挖墙角得来的。”邵老太破口大骂。
不过大家伙并没什么反应,这种事在厂里又不稀奇,哪个当干部的不占公家便宜呢,不占白不占。
而且大家都在揩公家的油,你不揩就是异类,不能和同事打成一片,不利于工作开展嘛。
郑志国卖纸箱的事,连厂长都知道,而且还分了不少好处。
“你别血口喷人,我家老郑清清白白勤勤恳恳,大家都是了解老郑的,知道他是什么人,绝对不可能挖厂里的墙角。”万金桂毫不示弱地回怼。
其他人立刻附和,“郑科长工作确实勤恳,我们都看在眼里的,邵婶子,话可不能乱说的啊!”
万金桂眼神得意,邵老太更加憋屈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官官相护,欺负工人阶级,我去找说理的地儿,我去市政F门口上吊!”
邵老太扯了绳子就往外走,厂长狠狠瞪了眼郑志国,叫住了邵老太,“这事坐下来好好商量,闹大了对孩子的名声也不好,家丑不可外扬嘛。”
“没什么好商量的,郑家必须娶雅丽,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邵老太口气很硬,没有一点回旋余地。
厂长肚子憋着火,这老太太油盐不进,回头查查老太太的家属是谁,好好敲打一番,无法无天了。
“老太太放心,肯定给你个说法,你先回家休息,三天内必然给你答复。”厂长笑得特别真诚。
邵老太半信半疑,不过她也知道得给厂长面子,便说道:“那我等三天,要是还没结果我就去堵市长的车告御状!”
厂长心口又堵了堵,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要对付邵家了。
“放心,三天内肯定有结果。”
厂长笑得更加和气了,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动真火了。
邵老太这才肯离开,其他人也散了。
厂长阴阴地看了眼郑志国,问道:“这家人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