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澜山呀,哦,对了,从今天起,我便是你夫君。以后,你可以叫我夫君,我特别喜欢这个称呼,以后多叫叫啊……”
萧湛笑得春风得意,没报真名,与此同时,生生又揩了她一回油。
“信不信我用拳头来叫你……”
她恼瞪着。
萧湛低低笑着,“想打架,行啊,回头找个地方我们好好打一顿……半年前输给你是意外,这一次,你想正正经经赢我只怕很难哦……”
云苒憋着一口气,真的好想扁这张不要脸的笑脸,但想到他能耐非同一般,又只得郁闷地打消了这个想法,并转开了话题:“不和你耍嘴皮子,现在有几件事,我们必须约定一下。”
“娘子请说,为夫洗耳恭听。”
萧湛坐到床沿上,慵慵懒懒一靠,那白玉似的俊脸被喜气洋洋的床榻衬得水灵水灵的,说不出来有多英俊。
亏得云苒如今已经阅男人无数,若换作是寻常小姑娘,早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唰。
匕首再次出鞘,她凉嗖嗖指向他,“严肃点,你要是般嘻皮笑脸,小心它不长眼……”
两侍卫看着直冒冷汗:这么多年,何尝有过女人敢一再在公子头上动土?这只母老虎,着实有点可怕。
偏偏他家公子好似逗这“母老虎”逗上瘾了,一点也不紧张。
下一刻,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是是是,为夫一定听娘子的话,绝不再嘻皮笑脸……娘子说的话就是圣旨……”
两侍卫满头大汗:“……”
公子啊公子,您的心真大,那匕首可不是闹得玩的,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交差啊……
云苒:“……”
敢情儿,他这是算定她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是不是?
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是宛容,你是澜山,我不会管你来此有什么目的,你也不许查我底细。这是第一件事。”
“行。”
他重重点头——明着不能查,那就悄悄查,反正她又不知道。
“第二,在此期间,我们和平共处,人前是夫妻,你可以叫我娘子;但人后,我们是路人,不许你随随便便揩我油。”
“没问题。”
他再次点头——人前,他可以多多揩油,揩多了,她也就习惯了,对吧!
“第三,晚上睡觉,我睡床,你睡地铺。或者明天你可以直接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求家主让你我夫妻一人睡一间。”
“等等,等等,这最后一个可不行。我这病殃子结这门婚事,是为了冲喜。既然是冲喜,自然得住一起。要不然还叫冲喜吗?”
这话倒也有道理。
“至于谁睡床,谁睡铺……”萧湛抚了抚暗香幽动的红色喜床,“那不是你说了就可以算的……我们来猜拳怎么样?”
他伸出了拳头,笑得春光明艳。
两侍卫又一次绝倒:“……”
他们公子十岁之后好像就再没玩过猜拳,现在都二十一岁了,还玩猜拳?这是返老还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