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们纷纷来到医院探望我，他们试图安慰我，说康复训练后或许能有所恢复。但女队长的到来，却带来了更沉重的消息。她眼眶红润，声音颤抖：“老宋，宋哲同志，他……”

听到哥哥的名字，我的心猛地揪紧了：“哥哥怎么了？”

队长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我们没料到逃犯有枪，宋哲同志为了保护其他同志……中弹殉职了。”

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我感到窒息。战友们扶住我，鼓励我振作起来。队长递给我一枚带血的戒指——那是哥哥和嫂子的订婚戒指。

我紧握着戒指，将它贴在胸口，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我本来可以打掉的！我可以打掉的！他妈的！啊！！”我们兄弟俩选择了这份职业，就早已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但我无法接受，哥哥是因为我而牺牲的。

我是警校射击项目成绩最优秀的学员，无论是静止靶还是移动靶，我都能百发百中。从警以来，我射出的每发子弹都精准命中目标。我感到自己快要疯了：“我本来已经瞄准了手腕！我……如果不是那个滑板……”

病房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犹豫不决。我红着眼睛抬头，看到何萌徘徊在门口，似乎在犹豫着是否应该进来。

当何萌注意到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时，她带着一脸的委屈走到我的床边：“对不起，阿杉，我看你没穿警服，以为没事的……”

一位战友愤怒地反驳：“平时你也不能把滑板往正在跑步的人脚底下扔啊！”

“你不懂，我和阿杉平时就像亲兄弟一样，这种玩笑……啊！”我愤怒地打断她，因为右手无力，我用左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手脚并用，想要继续攻击她。

何萌蜷缩在地上，护着脸。我像疯了一样质问她：“这么喜欢玩滑板？怎么就这么贱一定要那个时候玩？”

“够了！”队长从身后架住我：“别打了！你能把人打死的！”

我挥舞着双手：“她害死了我哥！打死她又怎么了！放开我！咳咳！”动作太猛，我右胸的伤口又涌上一股血气。

“叫什么叫？”林济医生倚在门框上，冷漠地扫了我一眼：“这里是医院，耍什么小性子？别人不用休息吗？”

他走上前，温柔地扶起何萌，用白大褂轻轻擦拭她额头上的血迹：“疼吗？”何萌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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