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有“人”在旁边。

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冲着徐清衍的方向恭敬的九十度鞠躬，声音奶糯可爱：“谢谢神仙老爷爷！”

神仙老爷爷.徐清衍：“？？？”

小家伙道完谢，提着裤子，迈着一双小短腿就跑回了屋子。

徐清衍正要跟上去，却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醒来时，已经凌晨一点，落地窗外是京市高楼大厦，霓虹闪烁。

徐清衍感觉到指腹一阵刺痛，抬起手才发现，刚才为小水宝开灯用的那只手指，破开了一条小口。

徐清衍从梦境脱离，回到现实，盯着手指突然破开的小口，发怔。

很快，他眼前再次浮现金色小字幕：

【作为素希的系统时，您是以虚拟体形态出现，与她共用视觉嗅觉。若您动用能量，会导致身体受伤，请谨慎操作。】

徐清衍皱紧眉头，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帮助那小孩开灯，是在动用能量？

字幕再次出现：

【当你闭眼三分钟，则可成功进入素希的世界，成为她的系统。】

徐清衍根据字幕提示，再次往椅背一靠，迅速闭上双眼。

三分钟一到，果然再次来到了素希的世界。

依旧是刚才那个清贫的小房间，家徒四壁，非常简陋。

素希躺在简陋的床上，旁边躺着一个只盖了一个被角的小胖妞。

小丫头仰躺着，呈大字型，西瓜肚圆鼓鼓，随着呼吸起伏，看起来有些滑稽。

……

小水宝睡着后，做了个梦，梦见妈妈因为穷，被迫嫁给了一个赌鬼瘸子。

那个大坏蛋欠了很多钱，把她给卖了，从此她和妈妈分离。长大后，妈妈死了，而她也变成了一个大坏蛋。

水宝贝这个梦吓醒了，为了不吵醒素希，一个人偷偷窝在被窝里抹眼泪。

她捂着嘴小声抽泣，虽然努力控制自己发出声音，但还是吵醒了素希。

素希一把将小水宝捞进怀里，嗓音带着几分慵懒：“水崽，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水宝的小脑袋一头扎进素希柔软的胸脯，像只小猫咪一样蹭了蹭：“水崽没有不舒服，只是做了个小小的噩梦，好难过。”

素希拍拍她的小脑袋，低声安抚：“乖宝贝，不要怕，妈妈在。”

徐清衍还站在床边，打量着母女俩，以此感受与素希绑定后的真实感。

女人声音、神态温柔，让他意外。

他仔细想了一下印象中的素希，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与她在一起那一年的种种细节。

脑子里，只剩下素希人设翻车，脚踩多条船的丑恶嘴脸。

徐清衍努力回想曾经的素希是什么样，脑仁却开始胀痛。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气，索性不再去想。

他认为素希曾经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为什么会和素希这种贪得无厌的女人绑定？

小水宝钻进素希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素希身上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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