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你叫皮哥，也有人管你叫pig，中文是猪的意思，他们和你开玩笑，一个是你姓皮，名字还叫皮重。二来嘛，你看你这足有180斤，太胖了，该减减肥了。”

皮重不停地点头，“科长说得对，以后我多锻炼，多锻炼。”

没空搭理这个皮重，白三春执着一个估计刚满18岁的小警察，“你叫典亮吧，脸上出了出汗就是红扑扑的，肯定就是那个‘猴哥’，对不？”

旁边人一阵大笑，典亮脸更红了，“科长，你得我我做主啊，别人长得好看，他们叫小白脸，就因为我总是红脸，他们才给我起这个外号，对面那特务科有的混蛋还想扒我裤子，看我屁股是不是红的？”，说着说着，脸更红了，金珠子还调出几颗。

还剩最后一个了，这个警察站得比别人都直，眼睛始终看着前方，也不苟言一笑。

“你是马树！”白三春刚一问完，马树大声地答道：“到，我叫马树。”

这么大声着实把白三春吓了一大跳，“我知道是他们欺负你，因为你总答道，人家管你叫‘到哥’，其实就是欺负你管你叫因为dog，可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大清楚啊？”

“科长，我来说吧。”皮重这时候要显示出自己的地位了，我比他们年龄大、资格老，“这个马树原先在东北军干过，部队全部改编为治安军之后，后来有一次战斗中，长官让他对抗联部队开枪，他不开，长官把他吊起来打了三天三夜，被打的神志不大清醒，还好他有个大哥在治安军当旅长，面子大，又花了钱，他不就到这里养个清闲，但是脑子不好使了，基本上不说话，说话就是‘到’，很少几个字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叫鸽子窝，那对门特务科叫啥？”对于马树的故事，白三春鼻子有点酸，不好，自己不能情绪化，他马上岔开了话题。

“对面叫狗窝呗。”杨见笑惹不住捂嘴乐起来。

“狗窝？如何解释啊，皮哥，你说说，对了，以后谁也不能叫他pig，必须交皮哥！”白三春刚一来，就给足了皮重的面子，老人吗，理应有这个待遇。

皮重感到了无限的温暖，“科长，他们叫狗窝，因为他们除了科长是太君松本，其他的都是抗联的叛徒，叫他们狗已经给他们面子了，简直是猪狗不如啊……”

“你的话以后不要说了，现在他们也都是满中国的忠臣，再这样说，我可不一定保住你们。”白三春虽然一万次地在心中咒骂狗汉奸，可是直觉告诉自己，自己是日本人的刑事科科长，自己过分暴露对特务科的不满，有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是，那是，以前池田科长也没少教育我们，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出了这个门，我们啥也不说。可骨子里吗，总觉得我们不比他们差！”说着，皮重胖胖的脸上出现了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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