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0 编辑:小编
多年过去,倾城没有人知道我是容成弘的女儿,从四岁那年离开开始,我就从未曾想过会再回去,只有在唐桀阑珊叫我言言的时候,我才会偶尔想到,除了落影,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容成锦言。
那个与娘私下拜过天地却又被迫娶了公主的男人,甚至没能给我一个单名,不可否认,小时候的我是恨他的,尽管娘说不恨,但是我恨,至少会恨他那个身份。
后来懂了,我又觉得他可怜,原本也是一个生来富贵安和的人,偏偏遇到了娘,一个爱起来可以肆无忌惮的女子,让他爱极又痛极,因为被那样一个身份禁锢了,争不赢又躲不掉,他不能回应同样的肆无忌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年后的分别。
每每想起,我还会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早早地摒弃了那个姓氏,不必受那个折磨。
然而命运之事,大概就是这样,半年前,我被逼到绝境,面对着一道身份的鸿沟,爬不上来,越不过去,只好咬咬牙回归那个姓氏。
你要身份,我就给你一个身份。
骤然从倾城消失,我一改往年只在娘的忌日回去一趟的习惯,半年前的一个夜里,我悄无声息地进入容成府,并没有出现在爹身后,而是去找了景棠。
景棠是先帝唯一的亲妹妹,是大夏朝的长公主,在朝政并不稳固的年代,拥有一场政治婚姻是必然的命运,先帝能给她的,只是保证她留在京城不远嫁。
建德四年,时任内阁首辅容成骞卸任,其长子容成耀接任,为了维稳,长公主景棠下嫁容成家次子容成弘,她嫁进来的时候我娘已经怀了我,这对他们三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你是锦言?”见到我的时候她尽管吓了一跳,并且一下子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见我点头,她温和地笑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轻轻弯了嘴角,对于景棠,我一直有点矛盾,按道理我是该恨她的,毕竟是她占据了娘本应有的位置,可是我却恨不起来,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依旧。
“言言——”见我不出声,她试探着,“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我没有反对,默许了,她看着我,停一下又道:“你来找我,是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抬眼看她,讶异于她的敏锐,她则笑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次回来,还没有去见你爹吧?”
“嗯,”我没必要拐弯抹角,“我需要一个身份,也是容成家现在最需要的那一种。”
她愣了一下,没有问为什么,只道:“你爹不会同意的。”
“所以我来找你,”我看着她,淡道,“公主,关于皇室与容成家之间,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她盯着我,许久沉默。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容成潇的死对容成家来说是多么大的灾难,容成耀的两个女儿,一个宫中送命,一个横死家中。现在容成家已没有女儿可送进宫了,一旦容成家放弃后位,薛贵妃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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