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哥在宴会后将我爸按在地上揍：“现在都把私生女带回来了？你对得起我妈吗！”

1

深秋的时候，我被我爸命令换上一件只有薄纱的衣服，在酒店的大床上瑟瑟发抖。

他不耐地皱起眉：“装什么，你以前又不是没冻过。”

我低下了头，强行忍住泪。

大姐偷偷告诉过我，家里要破产了，再不和她走，就会被我爸拉去外边卖了。

我先是不信，直到我妈在前一夜拉住我的手：“月月，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原谅妈妈。”

再度醒来便是这里。

我爸坐在沙发上抽了好几根烟，走后门很快又开了，脚步声并不熟悉。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隔着被子，有些沉闷，我的眼皮紧紧下阖，在视野变亮的那一瞬间，心吊到了嗓子眼。

买我的人来了。

他会怎样对我？像我爸一样把我关在储物间，还是和我弟一样用姐姐的卷发棒烫着我玩？

但他只是“我靠”一声就把被子盖上。

我又紧张起来了。

如果他不要我，回去我一定会被我爸打。

几乎是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我连滚带爬地到他的脚边，开始痛哭：“求你了，不要把我送走，我爸知道的话一定会打死我的！”

我头抵着地面，身子抖了起来。

意料之外的衣服盖在我的背上，大脑一阵空白。

不，不是要来打我的吗？

我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就见他蹲下身，闭着眼睛把外套的扣子扣好，一边说着话：

“造孽啊，这么小的孩子……”

这个中年男人去阳台打电话了，给了我一颗糖让我坐在沙发上玩。

我把这颗糖塞进口袋里，不敢吃，想要等哪天撑不过去的时候再拆开。

说不定这是我以后，有的唯一一颗糖果了。

泪唰唰下流，但我不敢让它落在外套上，伸出手去擦脸，手上的茧子把我的眼揉得生疼。

“你爸……把你送给我了。”

男人回来后一脸纠结。

我泪流得更多了，手都接不住。

我想他或许会把我扔在大街上，又或许是垃圾桶里。

他却半蹲下来，揉着我的头问：“愿意当我的女儿吗？”

2

我像是做了一场离奇的梦。

这个梦里有我比我家大上好几倍的漂亮房子，有温暖的衣服与食物，还有人对我善意地笑。

我是要死了，所以才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梦到这些吗？

男人为我举办了一个宴会。

华丽的裙子在我的身上其实并不搭，我太瘦太黑了，穿上它简直像一个被包装精致的老鼠。

“自信点，你已经是我的孩子了。”

男人亲切地为我戴上一串珠光项链，给我递来一份香甜的蛋糕。

我咽了下口水。

往日只有弟弟生日，我才能分到他们吃不下的蛋糕。

我端着它，像护着一个珍宝一样来到铺满草地的后院，蹲着用叉子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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