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鬼，双手合十，一脸渴望地看着闫佳。

看了看工作手机上的时间，离任务结束时间还有2个多小时。

反正只要截止时间前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闫佳大手一挥，满足小丑鬼的愿望。

生前的意难平，她深有体会。

“走吧，我们还有2小时的时间。”

扫码了共享单车，闫佳带着小丑鬼飞速前往游乐场。

因为是工作日，游乐场的人并不多。

看着比周末冷清不少的游乐场，小丑鬼默默地来到化妆间，给自己重新化了一个小丑妆。

虽然游客看不到小丑鬼，但小丑鬼依旧像以前一样，扮丑搞怪逗笑客人。

闫佳抱着司烨，默默站在一边。

看着尽职的小丑鬼，闫佳有些不懂。

工作那么辛苦，还经常遭受别人的冷眼，而且工资都不够塞牙缝，为什么小丑鬼还这么喜欢扮小丑逗别人开心？

尽管心里有疑惑，但闫佳也没有打断小丑鬼的表演。

一人一猫，就这么看着小丑表演。

打了个哈欠，司烨像没骨头一样，摊在闫佳怀里睡着了。

一个小时的表演结束，小丑鬼才默默卸妆，恢复到了本来的模样。

一张脸，大半边被蜈蚣一样扭曲的疤痕占据，剩下的小半边脸，也长满了红斑。

乍一看过去，还有点吓人。

“你一定很奇怪吧，我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来游乐场进行最后一次表演？”

卸完妆的小丑鬼，笑嘻嘻地问了闫佳一句。

看着小丑的真实面容，闫佳倒没有被吓到，只是点了点头。

活人有时比鬼还可怕呢。

更何况这个小丑鬼，还挺善良客气的，她已经不怕这个引渡对象了。

“我是被我的亲生父母遗弃在孤儿院的，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

小丑鬼自嘲地笑了笑，看向不远处的游客。

“因为我的长相，很多小朋友都不跟我玩，他们都害怕我。”

小丑鬼越说，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大，笑容也越灿烂。

可闫佳看着，却感受到了小丑鬼的难过。

被孤立、被遗弃的感觉，她也懂。

她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当初要不是有院长妈妈护着她，她能不能顺利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呢。

“我很羡慕那些有很多朋友的人，我就学着如何讨其他小朋友开心。可因为我的脸，哪怕我刻意讨好他们，都没人愿意跟我玩，甚至连狗见到我都要吠几声。”

小丑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闫佳却从这份灿烂的笑容里，看到了心酸。

“直到有一天，我捡到一个面具。只要戴上面具，就没人骂我丑八怪，小朋友们也不会被我吓到。那是我长这么大，最开心的一天。”

回忆着过去，小丑眼里有了光彩。

“除了吃饭，我每时每刻都带着面具，就连洗澡和睡觉，也舍不得摘下来。可我忘了，面具戴久了，是会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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