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妈妈没在，她就直接躲在我身后，远离爸爸。

我能看见她的眼神里，都是惊惧，很让人心疼。

“玲儿，别怕，有我在。”

我总是撑起胆儿去安慰她。

如果遇见玲儿不小心哭了，我都会刻意的把她带离爸爸的身边。

觉得那样可以保护她。

仅仅是平静了一段时间。

爸爸的恶劣本性又爆发了！

那天妈妈跟玲儿都犯了严重感冒，并且发烧了。

尽管有叫医生上门打了针，喝了药，可两人仍不见好。

妈妈能忍受，躺在床上静静休息着。

但幼小的玲儿却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的没睡着，还一个劲的哭！

我守在床边看着她，怕她摔下去。

爸爸在将近半夜时回来了。

我听他当时骂了一句：“就是个累赘！”，接着到隔壁房里睡觉去了。

不久后，我困的不得了，想趴一下。

但爸爸却突然冲了过来，怒骂着，把还在哭的玲儿拉下床，拖了出去。

“不要！”

我惊叫着跑了出去，玲儿已经被丢到了房门口对面的猪圈里！

在爸爸想抽身回房时，我抱住了他的腿，狠狠撕咬着。

“兔崽子，快放开！”

爸爸边骂边甩着我，却没打我。

玲儿还在猪圈里惨叫着，声声撕心裂肺！

我发了狠，把他的腿咬得鲜血直流。

后来是妈妈挣扎着起了床，拖开了我，跳进了猪圈里……

那一晚，我抱着脏兮兮的玲儿，听着隔壁房里的打斗声，两颗心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现爸爸瘸着腿，站在门口冷冷的瞪着我。

我背起书包，也没说什么，就狠狠跟他对峙着！

这时妈妈也从房里走了出来，瞧着房里沉睡的玲儿，她的声音很微弱：“小风，下次保护妹妹要记得拿刀。”

可能是我跟妈妈同心合力，让爸爸收了手。

直到六岁上学了，玲儿再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也可能是变成了习惯，她会动不动就躲在我的身后，特别是看见爸爸的时候。

我总跟她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这时我发现有些不对劲。

玲儿已经很久没有叫过爸爸了。

听妈妈说，远方的一个亲戚好像开了一个什么木材加工场，让爸爸去帮忙做事。

爸爸当时不肯。

在妈妈哀求严逼中，爸爸还是在一个早晨拖着衣袋，离开了我们。

那天以后，玲儿开始有了欢笑，常常要拉着我玩闹，有时我没陪她，她就扁着嘴儿，一句话也不说。

但轻松舒适的气氛还是充满着小小的家庭。

爸爸刚开始还会在过年时回家团聚一下，浑身黝黑，满脸沧桑的他已经被岁月磨灭了当初的戾气。

他好几次和蔼的叫着玲儿，但她总是有意的躲开，甚至在房间里不出来。

爸爸苦笑着。

后来，他好像变忙了，连过年也不怎么回来了。

只要生活费用到位，妈妈也不牵挂，从不打电话去催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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