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清扬妈道。

清扬自觉失礼，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她只好尴尬一笑：“抱歉陆总，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

“不要紧，我的耳朵有自动过滤功能。”启明笑。

“真是难得，陆总这样的成功人士，气质儒雅，风度翩翩，最重要的是有风度有涵养，谁要是嫁给你真有福气。”清扬妈对启明越看越顺眼。

清扬捂嘴偷笑，她赶紧把启明拉到阳台上，笑的快岔气了：“你在我妈心中的完美形象已经牢不可破了，做人像你这样圆融，我是服气的。”

“我是本色出演而已。”启明道。

看着启明一本正经的样子，清扬笑的前俯后仰：“你的从容淡定，真叫我羡慕。”

清扬站在阳台上，双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一湖碧水，一阵凉风吹来，湖面上泛着涟漪，像有人轻轻抖动着一块巨大的绿色绸缎。湖的四周都是苍翠的山林，湖泊像一块绿宝石镶嵌的墨绿色的绫罗绸缎上。

在别墅的对面，有一座横卧在湖面上的建筑物，高低错落有致的掩映在湖光山色中，星星点点的灯光如水银般洒在碧绿的湖面上，伴着涟漪晃动，银光闪闪煞是美丽。

启明见清扬看的入神，走到她跟前，指着建筑物道：“那是度假区的酒店，你觉得它像什么？”

清扬调动着自己的想象力，陷入了美好的遐想，她幻想着酒店变成了帆船，在湖面上徐徐前行，又幻想着它变成了一只轻轻掠过湖面的白色水鸟，轻盈、洁白、灵动，它又变成了一把小提琴，一半横卧在陆地上，一半倒映在湖面上。

“像小提琴。”清扬抬起头，眉毛微扬，梨涡浅笑。

“聪明如你。”启明浅笑。

“单看酒店看不太出来，但是如果把水中的倒影和酒店联想在一起，就显而易见了。”

“那些星星点点连成线的灯光是琴弦，你看，那边像不像音孔？”启明指着一处泛着白光的S型线条道。

“像，这也是你设计的吗？”

“许久以前的事了。”

“这个就是获得美国建筑设计奖的那个‘嘉懿轩’？”清扬恍然大悟，”我记得，杜总编曾写过一篇关于你的报道，说你几乎拿遍了所有的建筑设计大奖，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我是井底之蛙了。”

“人对自身以外的东西，总是本能的怀疑和抗拒，如果人人都说‘除了敬畏真理，我一无所知’，那世界太无趣了。”启明笑着说。

“你不必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我真是佩服你，不以那些外在的成绩倨傲，做人始终表里如一，你就像太阳，任何人站在你身边，都会黯然失色，任何人爱上你，都是飞蛾扑火。”清扬望着启明，眼中含笑。

“那些映在名片上的外在东西，最是欺人太甚。”启明望着清扬，“你会飞蛾扑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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