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用慌,我已经在状词中把李旺如何翻案,什么翻案动机,所用凶器,以及如何畏罪自杀,全部写清,大人只要盖印上呈,保证万无一失。”
苏沫睁着大眼,看上去十分无害。
这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立在县令面前,无端就升起了一股浓厚的压迫感,让县令除了点头再没了话语。
“那……那李旺真是自杀吗?”
出了县衙,天色尚早。
“这漕运使府也怪的很,怕是还有什么秘密藏在里面。”
苏沫上了马车,若有所思的看向傅修炎。
“上次打草惊蛇,这次再去也没有什么收获了。”
傅修炎毒性伤害还在,半倚着榻闭目养神。
“我倒是知道,还有一处地方,应该也有些东西。”
傅修炎没有睁眼,但是苏沫知道他在听自己说话。
“那个漕运使,生前养了一个外室,这外室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十分的宝贝,只是漕运使夫人容不下这个孩子,便只能养在外面,漕运使常去外室府中看她,说不定这个外室知道点什么!”
傅修炎转头看向苏沫:“你怎么知道的?”
苏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就是去给那个外室做衣服的时候,被他看上的。”
马车一路奔向郊外,那个外室性子喜静,又不得正室待见,漕运使便在郊外置办了一所宅子,专门养外室和她儿子。
等到马车在门前停下,舒灵上去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
傅修炎抬了抬手,舒灵便立时飞身翻过院墙,从里面开了院门。
傅修炎和苏沫刚走进去,就见那偌大的宅院,房门大开,各处空荡荡的只有风穿过的回音。
“这是?逃了?”
苏沫有些讶异的到处转着看,那卧房里体己的衣服,柜子里的首饰银两,悉数都被带走了。
“瞧着不像是正室作为,这正室善妒又爱财,觊觎这宅子也不是一两日了,若是正室赶人,这房子估计已经被搜刮上锁,就等买卖了。”
苏沫一边说着,一边往傅修炎那里走。
傅修炎正立在侧卧前,手里拿着一件物什翻看。
苏沫走进了才看见,那是一块走的太急没有遗落的帕子,认清上面的图案,苏沫一呆。
“这不是那个飞镖的图样?!”
傅修炎看她一眼,微一颔首。
“只是不知道,是这外室被陈国的人带走了,还是她……”
“这手帕是那外室的东西。”
苏沫拿起帕子细细嗅了嗅,而后才开口:“我为那外室量体裁衣时,凑近了便闻得见她身上的香气,当时随意夸了一句,当时随意夸了一句,她便告诉我,这是她自己调配的香膏,只沐浴完涂在身上,方便……咳!总之,这帕子定然是她贴身带着的。”
傅修炎苍白的脸似乎是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许久才开口:“那依你所言,此女和陈国应当也脱不了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