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还记得，那天的天气特别的好，秦万卓很忙，赶到酒店房间的时候额头上都是薄汗。

就在那个时候，床头的手机一直在嗡嗡作响。

“小黎，你爸跳楼了……”

小妈苏曼文的声音十分的沙哑且绝望，她几乎是对着手机在狂吼。

苏曼文的声音透过手机，让秦万卓都一惊。

宋家明，死了。

手机从宋黎的手中掉在地上，被砸个粉碎，她绝望的瞪着秦万卓，“说好的救我爸呢？！”

秦万卓耸了耸肩膀，“我已经把他捞出来了！”

……

两年后。

宋黎刚刚从外国完成一个官司回来。一身的疲惫还未脱，就正好碰到秦万卓从公司下班回家，他似乎比平时要早下班了些。

宋黎就跟在他身后走，“秦万卓，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一直走到书房，秦万卓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他随意的将领带扯下，随手就丢在地上。

他丢多少东西，宋黎就挨个捡起来，叠好，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说吧。”秦万卓太累了，连多余的羞辱的话，都不想说。

他靠在沙发上，双手揉着太阳穴，翘着二郎腿，依旧风度翩翩。

宋黎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和着钢笔一起递给秦万卓，“签字吧！”

秦万卓听到声音，才睁开眼，扫了一眼离婚协议书，淡淡的说：“你要离婚？”

“是！”宋黎回答的铿锵有力。

“我不同意！”

“只有我们离婚，才能给叶凌腾出位置，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不然呢？难道让叶凌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宋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笑。

秦万卓听出来了。

他猛地睁开眼，夺过协议书，伴随着“次啦”的声音，离婚协议书被撕成了两半，像雪花一样飘落。

“没关系，我准备了很多份，撕完我还有，您可以慢慢撕。”

宋黎丝毫不怯懦，她迎上秦万卓的目光，看到秦万卓腥红的眸子快要喷出火来。

秦万卓站起身来，朝宋黎步步逼近，宋黎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单手抵在墙上，目光冷峻的盯着宋黎的脸，“和我谈离婚，你有资格？”

“不然呢？秦总，叶凌总归是需要一个名分的不是吗？”

“别特么的一口一个叶凌，你不配叫这个名字。”

宋黎不怒反笑，并没有做声。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脸，和这个表情。干什么？以为自己当了律师很了不起，我警告你，宋黎！你再敢跟我提离婚，我饶不了你你。”

“秦总也应该知道，我不受人威胁。”

宋家明死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毫无畏惧了。

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疼爱她的人不在了，留下一个向来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小妈，和还在念书的弟弟。

再严重不过一死，没关系的。

秦万卓扼住宋黎的脖子，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脸，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