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依：“你说得没错，我是很感兴趣，昨天我在休息室偷听了你和别人的谈话。”

乔唯依举起体检报告，眼眶不自觉地红了，“我永远比不过她了，是不是？”

祁望：“为什么拍照？”

乔唯依：“对啊，我为什么要拍照呢，可能因为我是***吧。”

祁望被她的话说得皱起眉来。

乔唯依抬起胳膊来去抹眼泪，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不然我怎么会看着这张照片哭一整晚。”

祁望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她是顶着红肿的眼睛进来的，一看就是通宵哭过，但他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现在她说，是因为詹语白。

乔唯依撒谎成性，即便是祁望这种人，也无法轻易判断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乔唯依：“如果我也愿意给祁夫人捐一颗肾，你会对我这么好吗？”

祁望：“没有如果。”

乔唯依苦笑，“你说得对，没有如果。”

她忽然情绪崩溃，把手里的资料砸了出去，雪白的纸张散落了一地。

祁望看见了她颤抖的肩膀和手指。

他起身按住她的身体，表情严肃，“你在闹什么？”

“……我不想看到这些东西，恶心，我恨她，我恨死她了！”

乔唯依疯狂地挣扎，又被祁望按回去，几次无果，她索性靠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祁望：“……”

他忽然想起来她上次说，她有双相情感障碍。

她现在歇斯底里的样子，还有她那句“恨死她了”，都不像演出来的。

乔唯依一阵接一阵地抽噎，嘴里不断说着“我恨她”。

祁望摸上她的后背，“别哭了。”

第079章疯子

乔唯依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祁望的耳边只剩下了她的哭声，还有一句接一句的恨。

“够了，乔唯依。”祁望在她后背上用力拍的了一下，“不要哭哭啼啼的。”

乔唯依这次终于有动静了，她抬起头来，带着一脸泪痕撞上他的视线。

“你爱她吗？”她问。

祁望不回答。

乔唯依拽住他的领口：“那你爱我吗？”

祁望照旧不说话。

乔唯依咬了一下嘴唇，“你连骗我都不愿意骗。”

祁望：“你喜欢被骗？”

乔唯依：“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愿意被骗一辈子。”

眼泪从她的眼角滴到了嘴里，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只要你说我就信。”

祁望：“疯子。”

乔唯依：“我早就疯了。”

两人交谈了几句，乔唯依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祁望把人带去了休息室。

乔唯依被祁望按到床上坐下，歪过头问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祁望：“你想这副样子从我办公室出去？”

哭得梨花带雨，失魂落魄，脸和嘴都是白的，不知情的人看了，大概以为他在虐待她。

乔唯依小声嘟囔：“本来就是你先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