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大厅里。
“怎么回事?”程怀渊在余遥身边坐下,握住她的腿查看,脚踝已经肿了。
余遥赌气般哼了声,扭过头不去看他。
这时保安拿着监控过来,递给程怀渊,“程总,这是监控。”
程怀渊看着监控画面,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去过秦岫上班的地方,自然认识梁韵,当然,他也知道梁韵另外的身份。
程怀渊将平板丢在桌上,对余遥说:“我送你去医院。”
余遥见他不表态,心里更生气了,“我不去!让我这条腿断了算了,省的一出门就听见别人骂我三黄鸡。”
程怀渊眉头一蹙,“别闹,去医院。”
“我不去!”
程怀渊没有和她讨价还价,抱起她便走了出去。
……
秦岫坐在她身后,大雨冲刷着她的脸颊,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抱住了梁韵的腰。
虽然雨很冷,可梁韵的背很温暖。
她想和梁韵说声谢谢,可她不会说话。
二十三年了,除了程爷爷和程怀渊,梁韵是第一个替她出头的。
梁韵愣了下,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的手,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么冰冷的雨,可落在梁韵后背,却是热的。
那是秦岫在哭。
她借着这场大雨,终于放肆的哭了一回。
梁韵没有回咖啡店,而是载着秦岫回她住的地方。
临水一方——是别墅的名字,也是秦岫和程怀渊的婚房。
到地方后,梁韵下了车,把她送到门口,取下秦岫脑袋上的头盔,替她捋了捋脸上的湿法。
“快进去把衣服换了,别等会着凉了,你要是生病了,那个臭男人才不会心疼你。”
秦岫点点头,对她比划:等一下。
说完,秦岫飞快的跑进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伞。
她将拿把伞递给梁韵。
梁韵笑了笑,接过了她的伞,“好,我收下了,快进去。”
秦岫没进去,似乎要看着她走。
“真拿你没办法。”梁韵打开那把伞,抗在自己肩上,骑上自己的摩托车,潇洒的离去。
她声音从雨里传来,“走啦!”
秦岫秦岫望着她远去,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如果程怀渊在,会发现她此刻的笑,和原来的不一样,笑的很真实。
秦岫打了个喷嚏。
她回到屋里,冲了个热水澡,吃了感冒药,但还是觉得头重脚轻。
秦岫量了下温度,39.5
发烧了。
她又吃了退烧药,在床上睡了一觉。
秦岫醒来时,发现床边坐了个人,只是屋里太黑,她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她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开灯。
赫然是程怀渊坐在那里,双腿交叠,穿着黑色衬衣,领口敞开,袖口挽起,露出一小节结实的手臂,手腕上带着一块简约低调的高定腕表,彰显着他的身份。
他冷峻的眉眼看向秦岫,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你倒是睡得安稳。”
秦岫跪坐在床上,抬手比划道: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你吃饭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