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略微走近了一看，竟然是招聘最低端的保洁人员，还是短期工，怪不得没人来应聘了，谁不想找个高薪的长期工。

“请问保洁员的岗位，一个月多少钱？”徐凡竟有些不敢开口，实在是没做过。

“你一个大男人，做保洁？”负责招聘的女职员讶然道。

“能赚钱就好。”徐凡如实道。

“按天结算，一天一百块，做得好，会有奖励，不过我建议你，可以换一个工作，保洁工作薪水不太高。”女职员实话实说。

“即然按天结算，那就选这个。”徐凡眼前一喜，当天能拿到钱，还能给老婆改善改善一下生活。

“倒是一个好老公。”女职员接过简历，看到已婚的那一栏，笑着点头同意了，然后把徐凡拉到一个群里，让他去指定地点汇合。

徐凡拿着介绍信，半个小时之后到了一家公司，说明了来意后就被赶到了小门口，进了一个不大的矮小房间里。

里面有不少各色各样的人，九成九是女人，年纪多半在四十多岁以上，倒也不显得徐凡的年纪突兀了。

紧接着群头老王交代注意事项，分配工作，然后派发工作服，这么一穿走出去倒是有模有样了起来。

徐凡看到有不少人，主动去和群头老王攀谈，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的塞钱了，然后分配的工作相对体面，轻松了许多。

“小徐是吧，你负责男厕所的卫生。”群头老王最后喊住了徐凡。

徐凡咬紧了嘴唇，知道是没塞钱的缘故。

为了生计，徐凡最后只得乖乖的去了男厕所打扫卫生，擦洗马桶，冲洗坑洞，这些活他哪有做过，搞的身上飞溅了不少尿水污渍，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一直做下去，很想甩手离开，不过一想到家里快揭不开锅，林菀大着肚子还要去工作，他只能抹了抹发酸欲落泪的眼眶，强忍着做下去。

一上午的活终于干完了，徐凡去领盒饭的时候，很多人都远远的躲着他，嫌他臭，等到了餐桌前，更被告知盒饭早就领完了。

徐凡实在忍不住的牢骚了一句，没饭吃，还怎么干活。

“吃屎去。”群头冷嘲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都是干活赚钱的，不是过来被你侮辱的。”徐凡心里本就憋屈。

“呵，够天真的！我们？有谁和你是我们？”群头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其他人。

徐凡茫然四顾的看了一眼，竟没有人说一句公道话的，难道这就是老师经常说的公平，正义吗？

“你小子不想干，可以滚。”群头掏出一根烟，旁边一个大姐掏出火机利索的凑上前，给他点上。

群头抿了一口烟，咧着大黄牙徐徐的把烟，吹在徐凡的脸上，更随手啪的一下，打在大姐肥大的臀部上，惹的浪花滚滚。

“对不起。”

徐凡很想扭头就走，不过一想到下午干完就能拿到钱，只得赔笑服软，换来的只是众人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