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里要不是看他平常还挺老实,做家务也凑合,勉勉强强当养个佣人。但咱家经济情况越来越差,必须节省生活开支,这种废物不能再养着了!”
“还有,恩雅你把你那公司趁早卖掉,反正也是半死不活快经营不下去了,卖掉的钱正好可以用来准备嫁妆,回头安安心心当刘家的媳妇,加上刘刚来贺神医让你爷爷病情好转,我也能在亲戚面前扬眉吐气!”
陈天掏了下耳朵,他感觉李韵茹聒噪的声音都把他耳屎给震出来了。
“还站在那干什么!收拾东西滚啊!”李韵茹吼道。
李韵茹四十岁出头,但保养得很不错,和女儿站一块宛如姐妹。
然而她脾气很大,这三年在家中就属她骂陈天骂得最多。
受原主记忆的影响,陈天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以往种种被她侮辱打骂的场景。
比如陈天不小心摔碎了一个碗,她能让陈天在阳台跪一整夜。又比如她嫌陈天马桶没刷干净,愣是逼着他喝马桶里的水。
就连家里电灯坏了,她都会借故把陈天训一顿甚至打几个耳光。
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原来的陈天本性怯懦,加上得给母亲续命,从而默默地忍受着一切。
无数个夜里,他在冰凉的客厅地板上惊醒哭成泪人,却还不敢出多大动静,怕惊扰了丈母娘一家。
陈天压住了原主记忆里对丈母娘深刻的恐惧,平静道:
“我是不会离开恩雅的。”
李韵茹很意外,陈天向来不会违背她的命令,这次竟然敢拒绝?
她转念一想,肯定是陈天吃惯了软饭,担心被赶走后得流浪街头。
“可以啊,脸皮越来越厚了,赖着不走是吧?信不信我——”
李韵茹随手抓起了茶几上的花瓶。
陈天随意晃了下手里的菜刀,眼皮一抬:“你想怎样。”
漫不经心的动作透露着隐隐的威慑。
李韵茹心中咯噔了一下。
“你……你什么意思!拿菜刀威胁我?有本事你砍死我啊!”李韵茹壮着胆子叫嚷。
楚卫文赶紧打圆场:“冷静……冷静点,怎么说也一起生活三年了,用不着闹成这样嘛。”
“陈天!把刀放回去!”楚恩雅呵斥了一声。
“妈,你也消消气——”
她轻轻地从李韵茹手里拿走了花瓶。
客厅里的气氛很紧张,李韵茹越发觉得陈天的眼神,让她心中直突突。
“韵茹,兔子急了也咬人啊。陈天他妈前不久才去世,他现在可没什么顾虑了……别把他**过头……”楚卫文紧张地在她耳边小声嘀咕。
这句话起到了作用,苏韵茹一下子冷静了不少。
可她不想就这么算了,难得刘刚表明了要娶恩雅,那么陈天就得滚蛋!
直接赶人不行,那就找个由头。
李韵茹翘起二郎腿,眼珠一转:
“行,陈天,省得你怪我不给你机会。”
“你住我家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不为我家出点力实在说不过去,这样,恩雅她爸没收回来的运输费,你给我去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