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没走多远就在一家酒店停下,向暖水润眸子在夜色中黯然失色。
他,到底是不想放过她,在他清醒的时候。
如果他已经不把她恩人之妻的身份放在眼里,她还怎么用两月前的那次意外,挑起沈家和卫寒温的矛盾,借机逃脱。
向暖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卫寒温放过她?
卫寒温烦躁地敲她脑袋:“下车,不是饿了?”
“嗯?”向暖懵懵地抬头,像是不敢置信他会这么好心似得。
卫寒温更加气郁,在她眼里,他就这么惨无人道?
向暖下车却没往酒店走。
卫寒温的耐心到了极点,伸手去拽向暖。
想绝食?
还是又想以此来威逼利诱?
向暖吃痛皱眉,“这家店东西又贵又不好吃。”
她挣脱卫寒温的手,走跑向临街的小吃城,想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卫寒温瞧着小虎妞跑远了,眉心一跳,临近爆发的边缘。
助理打来电话,他黑着脸接听,不自觉跟上她的步伐。
“卫总,沈家保姆证实,夫人不许人给向小姐做饭,连材料都收走了。”
卫寒温脚步一顿,剑眉拧成一团,阴郁质问:“什么社会了,不给饭吃?”
怪不得她肚子饿得咕咕叫。
蠢死了,饿了不知道自己去买?为什么也不跟他说?
她以前明明是最受不得饿的,一饿就要发大小姐脾气,怎么如今……
卫寒温揉着眉心跟上向暖,把蹲在臭豆腐摊的人拽走:“不干净。”
向暖扁嘴,不和他计较,又去找铁板鱿鱼。
“不新鲜。”
“太辣。”
“太酸。”
“太甜。”
一连五拒后,向暖火了,回头瞪着多管闲事的卫寒温。
像只伸出爪子的小奶猫,他再说一句,她就要拼命了。
卫寒温哭笑不得地闭上嘴。
罢了,随她。
向暖如愿以偿地吃到小龙虾和酸辣粉,愉悦地翘起唇角,味蕾得到极大满足,整个人重新活过来。
西装革履的卫寒温站在不远处,像尊不动如山的雕塑,用手机处理公务,时不时拧着眉抬头看她吃没吃完。
向暖觉得他今天奇奇怪怪的,可她不愿意细想,趁他不注意偷买一碗酒酿圆子,等卫寒温回过神,她又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
小虎妞乐颠颠地向人群深处走去,小礼裙在拥挤人潮中翻涌,图谋不轨的人趁机揩油。
卫寒温追着小虎妞,恨不得直接撕了她,看她还敢不敢闹了。
向暖哎呀一声,往人群深处扎。
快跑,狼来啦。
卫寒温人高腿长,几步追上小虎妞,搂住她小蛮腰,往她屁股上狠狠来一下。
“还跑不跑了?”
这动作过于亲密熟稔,向暖红了脸,水灵灵的眼睛无措看向他。
男人渐沉的眸子里藏不住关切,带着点潋滟缱绻。
酒色声糜,心跳如擂,如斯旖旎。
时间就此定格,跟踪已久的狗仔悄悄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