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理解,我只是忍不住反复确认他在干什么而已。
他说我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还讨厌他的若即若离呢。
他知道他不及时回我微信我有多着急吗?我只能一直一直打他电话……结果被他拉黑了。
曾经我试图用自杀威胁他留下,可是他已经有了新女朋友。
“张绾,别道德绑架我,没用的。你死在哪儿都不关我的事。”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那时我感觉世界都崩溃了。
我谈恋爱总是这样,容易陷入,疯狂索取,最后搞得一塌糊涂。我不明白为什么。
我往软绵绵的大床上一瘫,随手关了灯。漆黑的夜里,我无法入眠,打开手机摄像头,把整个房间扫了一遍。
吊灯上、衣柜上、各种装饰物上……还有毛绒小狗的眼睛里,都亮着红色的点,像幽灵的瞳孔。
啧。
我敲开了螭的房门,他果然还没有睡。
“怎么了?”
他好像刚喝了酒,声音带着些微醺的沉醉。
“画面哪里有真人更有吸引力?”
我踮脚吻了吻他的喉结。我想他会喜欢的。
螭将我抱到床上,半跪着抚摸我的身体。
由于我穿着吊带裙,他的指尖可以很顺畅地经过我肩膀、手臂上的各种伤疤。
有被刀割的,有被烟头烫过的,有手术缝线留下的……
想着想着我就突然笑了。本来该光洁无暇的皮肤,被搞得像凹凸不平的月球表面。
即使如此,我还是喜欢穿吊带裙。
我一直很喜欢穿吊带。就算我每次穿,都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都有人明面背地叫我**——可我还是执着的喜欢。
“很丑吧?”我抚着他的脸。
“绾绾,美丽无罪,你也是。”
他俯身在我左肩那个被烟头烫伤的疤痕上留下一吻,好像什么都知道,关于我的过去,那污秽的一切。
“睡吧。”他搂住我,为我拉好了被子。
我侧过身背对着他,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除了他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在告诉我,或者让我觉得,我的存在就是地狱,就是罪过。
我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死了。
但由于习惯性失眠,我还是在凌晨三四点醒了过来,无法再入睡。
我慢慢抬起他圈着我的手臂,蹑手蹑脚向门口走去。
扭了扭把手——门开不了,被锁住了。
“绾绾,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身后响起,大手握住了我放在门把上的手。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人走路是完全没有声音的吗?
我稳了稳心神,才转过身看他:“想上个厕所,找错门了。”
本来是打算去看看地下室锁着的那个房间的,看来时机还没有成熟啊。
螭试图囚禁过我,不让我出门。
好在我比较宅,不出门也不会死,有口饭吃饿不死是最重要的。
不过我有逛画展的爱好。有时候会自己办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