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虎子并不熟，所以林凡并没有说太多话，接过烟放在一旁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阿飞很是热情，一口气将桌子上十几瓶啤酒全部打开，道：“来，来，大过年的，哥几个聚在一起不容易，今天玩个痛快。”

色子，这种酒吧里必备的东西好找，从玻璃桌下拿出色子分给众人后，阿飞便直接摇了起来，听着呼啦呼啦的色子碰撞和乔乔的大喊声，林凡无奈的笑了笑，几人都有着不浅的酒量，看来今天又要重蹈昨天的覆辙了。

想清醒着回家，估计难。

十几瓶啤酒很快喝完，六人分摊下来有输有赢，林凡大概喝了三四瓶的样子，感觉有些撑得慌，站起身说道：“我出去再买点。”

“凡哥办事够敞亮！”

“赶紧啊，乔大小姐今天简直是威武霸气吊炸天啊，这是不喝成死狗我看来是走不了了啊！”

笑了笑，林凡走出包厢，听着酒吧的重金属音乐，将会员卡递给一旁的服务员：“再来一箱百威，一桶冰。”

“稍等。”

从厕所出来后，洗了把脸，清醒了许多，推开包厢的门，音乐不知为何调到了最低，虎子趴在阿飞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见林凡进来，脸上露出了笑意，“凡哥，来，让你看看我今天带来的好东西。”

“恩？”走进些，林凡注意到在阿飞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几粒颗粒状的东西，颜色蓝绿不一，药丸大小，“这是？”

“这可是好东西，绝对绝的好东西，只需要一粒，就可以飘飘欲仙神魂颠倒，过几个小时的神仙生活，这东西可贵着呢，我是好不容…”

虎子还在说着什么，林凡已经听不到了，无数个记忆画面在此时出现在林凡的眼前。

毒品。

各式各样的毒品，白粉，摇头丸。

满地的针管，毒瘾发作后癫狂的求救，有人为了买到毒品变卖家产，更有甚者去偷去抢，只为了换取那不到百克的毒品。

还有那张让林凡永远记忆深刻无法忘记的脸。

林凡的双眼瞬间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被这双通红双眼紧盯着的虎子心中感到有些不安，站起身问道：“凡哥你咋了，眼怎么这么红，我给你说，不管你有什么烦心事，只需要一粒，那绝对的舒服，让你感受到从未享受过的飘逸感，我…”

“闭嘴，闭嘴！！”

夹杂着强烈愤怒的一声爆喝，林凡猛的向前踏出一步，右手突然挥出，几乎在虎子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将他的头一巴掌按在了桌子上，玻璃桌发出一声磨牙的响声，崩飞的啤酒瓶和色子哗啦哗啦的在地上响着，鲜红色从玻璃渣中快速蔓延出来。

那鲜红看起来格外瘆人。

包厢中安静无比，乔乔等人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林凡，看着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的虎子，看着那被拍碎的玻璃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