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看了直摇头，说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只在书上看见过，叫人脸秽。人身上沾染了了不得的邪气，晦气，凶气，时间长了就会长这个。一般情况下人脸不会这么逼真，用手摸才能感觉到凹凸不平，即使是去医院看，大夫基本都认定这是一种癣。

老道士在曾丽头上封了几针说暂时能压制住一段时间，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罐子从哪来的还得送回到哪儿去。

胖子和道士俩人看着地上瓷罐的碎片，脸色都有点难看。

老道士让胖子用浸了朱砂的红布将碎片包裹起来，两个人分头行事。老道说：“我去观里找个合适的器具装它，你去弄清楚它的来历！一定要快！”

胖子马不停蹄地去找达子，敲了半天门，根本没人给他开门，胖子一脚踹在了防盗门上。估摸着是动静太大了，不一会儿隔壁的门开了，出来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说好几天都没见着人了。

胖子就去达子的公司找他。达子是倒腾耗材的，说是公司其实就三个人。一个会计，一个售后，另一个就是达子。达子既是法人又是经理，还得负责销售。

出租屋里只有会计在，她抽空瞟了胖子一眼，手指依然在键盘上忙活着：“达子哥呀？他家最近有点事好几天没来公司了……您找他什么事儿呀？”

胖子殷勤地说：“前一段时间，借了达哥一万块钱应急，我今天来还钱的。”

女会计“哦”了一声，“那您在坐沙发上等一会儿吧，正巧达子哥今天要来办公室取东西。”

过来一会儿达子果然来了，女会计和他打了个招呼:“达哥，有人找……”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胖子将达子掼在墙上，挥舞着拳头打了上去。

胖子边打边骂，“高明达，你个龟孙子……玩我是吧？”达子一边躲一边求饶说要把钱还给胖子。胖子出了气，停了手说：“钱我不要，都给你，但是你今天得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达子连忙点头：“胖哥，您问，老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胖子就问他当初干嘛拿红布包着瓷罐有什么猫腻。达子龇牙咧嘴地说：“胖哥，我这不是听别人说老物件儿都有灵气嘛，得拿红布包上以防灵气外溢。”

胖子抬手又要打他，达子反射性地护住了头，连忙说：“也不光这一个用处，跟您说实话吧胖哥，我有一块家传的古玉一直戴在身上，养得又水又润，但自从买了这罐子之后，玉里面就多了个黑点，而且越长越大，老弟猜可能是这罐子和我的古玉有点冲撞，也确实是急着用钱，我就想把罐子给卖了，没成想这罐子入了您的法眼……”达子从衣领里撤出一根黑红色的绳子，莹白润泽的玉里面确实含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墨迹。

再问别的就问不出来了，胖子只得问了他亲戚家的住址，打算亲自去一趟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