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一低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就裹了件外衣,此刻湿乎乎地贴在身上……
“臭流氓!”
宣枝夏尖叫一声,扭头就想往床上爬,不料脚底一滑直接向后摔去。
“小心!”赵容珩下意识地伸手把人接住。
虽然没有挨摔,可是后怕感让宣枝夏一颗心没命地跳动着。
“谢……你在干嘛?”
宣枝夏刚要道谢,忽然觉得自己被轻轻地往上扔了一下。
那动作,像极了她在菜市场掂量西瓜的样子。
无视怀中小娘子的黑脸,赵容珩默默皱眉。
软软一团抱着的感觉不错,要是再肉乎一点就更好了。
“吃的也不少,怎么就不长肉。”
赵容珩念叨了一句,宣枝夏瞬间脸就黑了。
不等宣枝夏说话,赵容珩直接把人夹在胳膊与腰之间,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喂?喂!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
宣枝夏怕了,这臭男人不会就因为一桶水,而把自己丢出去喂野狗吧?
赵容珩淡定地走到门口,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迅速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关门而已,大晚上的嚷嚷什么。”
宣枝夏感觉要被气炸了,衣冠禽兽!臭流氓!
怀中女人气愤的小眼神,赵容珩视而不见。
“放我下来!”
赵容珩手轻轻一丢,宣枝夏猝不及防地,就这么脸蛋着地了。
“让你松手你还真松手啊?!”
宣枝夏爬起来,揉着磕痛的鼻梁,还好是床上,这要是脸面着地,不毁容也得脱层皮!
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忽然觉得极为陌生,一瞬间赵容珩眼底骤然暗流涌动。
看他伸手过来,宣枝夏吓得立马抱紧被子:“你想干啥。”
粗糙的手指在脸上捏来捏去,下手没个轻重,疼的宣枝夏立马飙泪:“疼疼疼——松手!”
赵容珩皱眉松了手:“手感挺真实的。”
啥?
宣枝夏立马怒了:“这是纯肉长的,怎么就不真实了!”
赵容珩勾唇,可是那笑容却不带温度。
“她从来不会想你这般吵闹,性子也是胆怯如鼠。”
“言行举止完全不一样,难道这世间真有长的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什、什么相似的人?”听着他自言自语似的话,宣枝夏莫名心一顿,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冒了出来。
果然,抬眼就见赵容珩猛地伸出一只手冲着自己面门打来。
“说,谁派你来的!”
宣枝夏本能的抱住脑袋去躲。
我哪里知道谁派我来的啊!
都说伴君如伴虎,可这年头,连农夫都喜怒不定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表现的与原主太过不一样,所以这男人以为是有人冒名顶替原主这才动了除去自己的心?
宣枝夏在心里破了音地哀嚎,结果好半天过去了,除了一瞬间的耳畔拳风外,并感觉到没有意料中的疼痛。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那男***头依旧在面前,一双剑眉挤出了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