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凤茗烟一个人走在一条小路上。
拢了拢她那只有象征意义的双肩包,把双手插进口袋。
正纠结如何过夜,突然听到摩托车的引擎声。
石林新从集市上回来,今天带了点东西去卖,一不小心发现的时候天就晚了。
他平常是个挺大胆的,但天突然起雾了,沉沉的暮色有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想到前几天石老根跟他说过这一带出现过冤死鬼,突然一阵心里发毛。
“啪”不知道压到什么东西,石林新忙下车检查,却什么都没发现。
刚刚上车要开,车熄火了。
这下子,石林新都软了,心里默默念叨:各位路过大爷大姐,我石林新平常忠厚老实,从没做过啥缺德事啊。
只有20岁那年偷偷看过伟家媳妇洗澡,但后来已经被打了呀……祖宗保佑……
无奈把熄火的破摩托推走,一抬头,石林新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饶命啊!饶命啊!”
凤茗烟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过来,刚刚要过去蹭车,就看到对方莫名其妙的对着自己跪拜,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呃……你还好吗?大叔?”凤茗烟心里淡淡的忧伤袭来,自己好像……被当做一些啥玩意儿了?
借着日暮的微光,石林新看到凤茗烟身后的影子,尴尬的拍拍裤子:“大妹子,你咋吓唬人呢,大晚上的也不回家。吓死我了。”
“呃……”叱咤六界的凤上神凌乱了。
“大叔,这附近有旅馆吗?”凤茗烟十分“亲切”。
“哎,大妹子啊,这附近哪里来的什么旅馆啊,不过我家就在前面的石家岗,要是不介意,就到我家借宿吧!”
石林新是个淳朴的人,看到一个晚归且“无家可归”的女孩子,不免有些担心而出声邀请。
“那……叨扰了”。凤茗烟有些兴奋的表情吐出这么客气的话实在是有点诡异,差点再一次又吓到可怜的石林新同志。
石家岗位置负阳而抱阴,四处尖山围绕,除非艳阳天,否则一片阴沉大雾。
石林新的老婆是个热情的女人,知道凤茗烟的到来不但没有责备石林新随便带个人回家,反而热情的招待凤茗烟,让凤茗烟受感良多。
凤茗烟一路来无意中发现,石家岗虽然房子造型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正门都往一个方向。
而且规格相似,漆色半掉看起来有一定年头。
“阿姨,你们这里的房子有什么讲究吗?”凤茗烟坐在院子里,一旁石林新的老婆方秀双手不停剥豆子,头也不抬
“哪有什么讲究,就算有,也没人知道啦,我嫁到这里来二十多年了,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这房子从孩子他爸的爷爷那会就已经建了的。”
暮色沉沉,两个女人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拉着话,无形中关系就拉进了很多。
“那没想过要做新的?”刚刚显然不是凤茗烟想要的答案。
“谁不想啊,刚开始那会儿许多人也筹建新房,但说来也怪,新的地方往往不是塌方就是泛水,渐渐就搬回来了,这的人也不搬了。”
“为什么不离开?”
“能去哪啊,再说,也习惯了,这房子冬暖夏凉,虽然有一定年头,但还结实的很。”方秀微笑,拿起剥好的豆子,起身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