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柔柔的嗓音在空气里散开。

“哪有那么简单？”

一句话，暧昧气息爆棚。

陆辞砚眼神微凉，耐着性子打量她，从上到下，一丝不剩。

“要什么？”

他问，指尖却轻巧的游走在宋以宁圆润的肩头，每一寸，都仿佛带着勾引人的火苗。

宋以宁忍不住颤。

她深吸一口气，保持住脑中的清醒，将陆辞砚拉的更低。

“当年害你戴绿帽，是我不对。”

“……”

陆辞砚听到她的话，原本漾在眸底的浓欲瞬间退却。

再看她时，眸色如刃。

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几乎快要占据对方生命的一半。

年少时打打闹闹在一起，什么事儿都做了一遍。

唯独分手时，那场面简直称得上惨烈。

陆辞砚压根懒得回忆黑历史，他稍稍直起腰，沉浓的气息依旧笼罩在宋以宁的上方，笑的邪气。

“就为这事儿？”

宋以宁眨巴眼，头脑风暴时，双臂搭住了陆辞砚的脖子，再度拉近二人距离。

“既然要求人，自然要摆正态度。”

陆辞砚眯眼。

宋以宁微微昂起头，乌黑的发扫过陆辞砚的指尖，细软微滑，又裹着诱人的香气。

“当年的事，阿白可是无辜的。”

陆辞砚依旧保持沉默，只视线划过宋以宁，渐显冷凉。

“就算你要报复，也应该冲我来。”

她太清楚陆辞砚了。

外表霁月风光，可内心却偏执渴望，一明一暗，迷人又危险的矛盾体。

而在他完美形象的背后，是难以言喻的自私和凉薄。

宋以宁并不想说出始乱终弃这四个字，这未免显的自己有些太过难堪。

可事实，确实如此。

她仍旧记得五年前，她在书房外听到了陆辞砚和陆家老爷子的谈话。

在说到吞并宋家时，他没有丝毫感情。

而事后，陆辞砚甚至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哄骗她。

宋以宁觉得这人实在厉害。

不过，她向来心高气傲，面对这样的骗局，自然选择了报复。

气氛一分一秒的过，四周静的仿佛流沙落下。

陆辞砚能感受到宋以宁的呼吸，带着些许的香气。

他呵笑，站起身的瞬间，周身的欲如海潮般疯狂退却，宋以宁再看过去时，对方就只剩下了冷冽。

“宋以宁。”

他叫她，声调无比陌生。

“如果我说不呢？”

“……”

宋以宁眯了眯眼，她抬头，和陆辞砚对视，眼神冷漠。

片刻后，她忽然笑了起来。

“所以即便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阿白。”

幽幽转转的语调带着极强的讽刺性，如针尖麦芒，扎了一地。

陆辞砚随手脱了外套，极好的身形站在窗前时，都被镀了一层银色月光。

“他的事，不是我做的。”

平淡无波的话落在宋以宁的耳畔，她轻轻握了握指尖。

内心早已有所判断。

陆辞砚即便再没品，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下作的事，只恐怕是因为他回国，有人要向他投诚，拿顾初白当牺牲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