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操都这样,明***岂不是得去站街了?指望你们这群废铁,我不如买头母猪教它唱小星星更快些。”殷子荼满面嘲讽。
陆遥自觉理亏,低着头不敢说话。
从规矩上讲,北阴女帝历劫轮回的事,自有天道安排,他们无权也没资格干涉,这次是十殿阎罗合力,才强行作了个小弊。
不过是干涉一次职业选择,十殿阎罗有一个算一个,差点儿没被天雷劈掉半条命。
本以为作弊成功,被劈几下就劈几下吧,谁承想反而让老大过得更惨了呢。
“行了,少摆出那副死了爹的冤种脸。”
“改革的事本座知道了,你先回去,跟十殿阎罗好好研究新地府建设的计划,赚到钱本座会烧下去,待着没事少来烦我。”殷子荼烦躁地摆摆手。
陆遥想了想,犹豫道:“老大,你要实在不乐意,不如跟东岳帝君借?他超有钱.....”
殷子荼微笑:“滚。”
“好嘞。”陆遥痛快地转身。
殷子荼想到什么,补了一句:
“要是缺木材啥的,尽管去泰山薅,千万别客气,那儿树多。”
陆遥脚下一滑,差点儿没栽个跟头,谁不知道东岳帝君的老巢就是泰山啊?
不跟人借钱,直接把人家门口薅秃是吧?
论缺德还得是他老大。
陆遥刚走,殷子荼的手机就接到来电,备注显示:白晨。
也就是她那个便宜男友。
殷子荼没有理,视线在一阵欢快悦耳的铃声中,落在地上男人的额头上,那里泛着淡淡青气,是有业障在身。
她突然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凉:
“看我这记性,差点儿就把你忘了呢,刘广德...”
正好,她也想看看自己的能力有没有恢复。
刘广德是被冻醒的,那种冷浸入骨髓,冻得他骨头缝都在疼,刚想开口骂谁他妈把空调开这么低,嘴里的剧痛让他猛然清醒。
对,他在KTV包厢,他是来玩儿女人,结果反被女人玩儿了。
本以为是只小白兔,原来是朵霸王花,等他出去后,一定要整死那个丫头片子。
一个没权没势的十八线糊咖,还敢动他?
真是找死。
刘广德一边‘大丈夫能屈能伸’地闭眼装晕,一边在心里盘算出去后怎么报复殷子荼,心里刚刚痛快些,一道声音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
“爸~爸~”
刘广德一愣,那声音还在继续:
“爸爸,你醒了吗?醒了怎么不陪我玩儿呢?”
是很稚嫩的童声,偏偏透着股幽怨,刘广德觉得自己胸口一沉,像是有什么趴在了他身上,那东西很凉,隔着衣服也冰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爸爸,你睁开眼看看我呀,你不是跟妈妈说我一定会很可爱吗?”
刘广德突然想起了什么,恐惧瞬间充斥了他的五脏六腑,迫使他下意识睁开眼。
婴孩小小的头颅上没有一根头发,青紫色经络爬满了那张惨白的小脸,圆圆的眼睛整个被漆黑填满,像两个黑洞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