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脑门青筋爆突,双目猩红而狰狞,吓得旁人直打哆嗦。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屏气敛神,厉色狠目,举起绣花针,对准目标,从外向内直刺而入。
“啊~”妖邪狂性大发,瞳孔放大,布满整个眼球。
大伙齐心协力按住云丫头,渐渐的,云丫头的力气小了许多,黑瞳也慢慢缩小到正常大小,一股黑气自她头顶散去。
直到云丫头虚脱一般倒在母亲怀里,我才将针拔出。
“阿爹阿娘,我这是怎么了?”云丫头会说人话了,虽精神还是不济,但眼神有光。
“多谢狐仙夫人救我家闺女一命。”光婶磕头谢恩情,光叔包了个大红包。
这种事可不能客气,这是我应得的,立马接了。
舅妈眼馋得很,这要是换以前,她一准伸长手抢了去,现在可不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我还是拿出一部分孝敬了舅妈,就当是她的转述费。
“舅妈,拿去裁个布,做个衣裳吧?”我比划道,舅妈似乎嫌少,干笑两声,接了。
在乡亲们热烈的掌声,和秋神婆的疯狂的嫉妒眼神中,我背着草药筐挺直腰背,傲然离去。
发生这事始料未及,还有更意想不到的。
我一般从山里采草药回云,都会先去村尾溪,把草药放在村尾溪里清洗干净泥土,然后再回家。
日已落,暮色渐暗。
我正洗着草药上的泥土,忽听后山传来微弱的哭声。
以前也有类似的声音,那都是迷惑人的鬼叫声。
这是我的一个秘密,以前耳疾听不见,但是鬼叫声,我却听得十分清楚。
本不想理会,可后来听仔细了,听出内容来了。
“白九卿,你个孙子,爷爷我诅咒你永远不举。”
咦,这是……
我似乎已经猜到他是谁。
带着满满的疑惑,我循声找去,在后山的那片挂满猫尸体的树林,看到了被捆绑在树干上已经三个昼夜的北陌。
当时的北陌,脖子上的伤口已恶化,整个人发高热,因为严重缺水断粮,整个人都脱相了,看着很是令人揪心。
他能被捆在树林三天都没人发现,是因为那片树林挂了许多猫尸,阴气极重,没人敢靠近。
玄门弟子曾给过忠告,别再往里面挂死猫,也别靠近,否则有性命之忧。
“北壮士,天呐,谁干的?”我这算明知故问吗?
双目被蒙,北陌不知道是我,只知有人发现了他,虚弱地呼救:“救命救命~”
北陌看到我的那一刻,怔了怔:“是你,你不是哑巴吗?”
“好了。”我拿出水壶喂他喝水。
北陌想了起来:“白九卿治的吧?也是,狐妖想要你的真心,不对你好,如何获得真心。”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我这耳疾哪里是说好就能好的,怎么奇迹就在遇到白九卿的第二日就来了?
难道是……
对了,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