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宠爱百合,过了今天再抬了小妾就是,为何要在新闻之夜羞辱媳妇呢?”老太太接着说道。
闵行以为母亲在说自己昨晚吻了百合一事,一定是那个庶女来告状了,昨晚她还在自己面前装成一副不在乎的清高样子,却偷偷在背后向婆婆告状。
哼,可见这庶女还是十分在意自己的。
哼,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儿子心里有数,母亲不必担心。”闵行躬身说道。
“你呀,即使再不喜欢那个庶女,也要给她背后的左相几分面子,若是她成了京城的笑柄,她那个嫡姐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提到纪莲,闵行的脸上的神色才认真了几分。
“行儿,母亲这里有上好的当归、鹿茸,你拿去让小厮泡酒喝吧。”闵老太太怕儿子脸皮薄,便含蓄地希望儿子能好好补一补身体。
闵行:“……”这些壮阳的滋补物,喝来做什么?
母亲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闵行即使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同母亲谈论自己的那处,便告辞离去。
纪露被送回房里的过程中,一直在盘算老太太赏的白玉紫玛瑙头面能值多少钱,她自己又不懂这个时代的物价,便只能躺在床上气若浮丝地问春杏道:“春杏啊,白玉紫玛瑙值多少钱?”
她装病的语调变了声,听在春杏的耳朵里竟变成了白鱼紫马脑。
春杏还是第一次听到白玉紫玛瑙这个词,白鱼她知道,后院厨房里今早还买了几条鲜活肥大的白鱼呢,紫马脑?马脑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紫色是因为马脑变质了吗?
春杏思索了一阵子,迟疑地回答道:“应该值个几两银子吧。”
就这?就这?就这?摄政王府当家老太太这么抠门?
纪露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倒在床上,摸着自己额头呼唤道:“春杏,我觉得自己要晕了,快救救我。”
春杏着急的不得了,见小姐脸色惨白,更是担心的不得了,“小姐,你忍一忍。太医马上就要来了。”
太医?平时中医馆那些胡子花白的老爷爷?万一被他看出来自己没病,老太太会不会把这白玉紫玛瑙给收回去啊。
算了,反正也就值几两银子,要收就收回去吧。
春杏刚说完,便有一个清隽挺拔的男子拿着药箱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参见王妃。”那年轻太医的声音好似裹了蜜一般低沉醇厚。
纪露半睁着一只眼,装作十分虚弱的模样打量着太医的容貌。
奶狗!太奶了!奶中奶!
一双琥珀般的瞳仁大眼,鼻子也高耸笔挺,不过倒是生了一双渣男标配的薄唇。
是她纪露的天菜,自己的前前前前男友就是这个类型的帅哥,所以自己足足爱了他三个月,也是自己恋爱史的最长记录。
“太医,我胸口疼。”纪露换上了一副娇美柔弱的神情,蹙着柳眉,西子捧心般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里似要滴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