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硬地把快递和笔塞进他手里：“签吧，签不签都是死。你也不差多写这几个字。”看我的态度这么坚持，虽然不清楚是为什么，他还是接过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之后，快递上显现出几行字：磊子，晚十二点，死于凶杀案。

看见这几行字他更加难以接受，崩溃得大吼大叫起来，我今晚听了太多噪音，实在不想忍受，也没空听他哀嚎，不由分说地把他装进了招魂瓶。

处理完小白脸，我重新把视线放到素姐和这个高大男人身上。他们两个从前好像认识，素姐望着小白脸的尸体不停流泪，男人先是伸手抚摸素姐的脸，动作轻柔。

察觉到他的靠近，素姐闭上了眼睛。她没法动，根本无法反抗，我能看出她很不情愿，不过我没有接到这个男人的快递，也无法上前阻止。

男人的温柔十分有限，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从前的轻柔就不复存在，他一巴掌甩在素姐脸上，素姐的身体被打得歪了过去：“啊！”她大声尖叫，嘴里甚至出现了血沫。

这一下用足了力气，素姐尚且能够活动的黑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高大男人，眼里满是怨恨。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混合着血沫，听得不是很清楚。

然而男人不理不睬，打完这一巴掌，他把素姐的身体拉回来，又朝着另一边甩了一巴掌。这下她两边脸上都出现了一个巴掌印，高高肿起来。

素姐流了一行眼泪：“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以前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

男人依然没停下，像掐小白脸那样掐住她的脖子。素姐的瞳孔猛然放大，仿佛死亡就要来临一样。她动不了，因此也只能看着男人的手离她越来越近，直到掐住她的脖子，又慢慢收紧。

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素姐看上去痛苦得很，五官都变形了，喉咙里挤出粗哑的呼救声，不过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就在她快要完全背过气去的时候，男人终究还是松开了手。他提着素姐的头发把她扔到地上，一脚踩在她的背上。

素姐完全没有防备得被摔下去，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摔得浑身骨头都快断了。她的眉毛紧紧拧着，地上的土沾在她脸上，头发散乱，看上去狼狈得很。

男人用力拧了几下，再抬起脚的时候，素姐背上破了一层皮，血珠隐隐渗出来，看上去无比凄惨。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男人机械性地站起来，很快就从这个房间消失了。他走之后，素姐的身体终于能动了，她慢慢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走到小白脸的尸体前面。

尸体其实已经凉了，她却毫不嫌弃，扑在尸体身上嚎啕大哭：“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磊子，磊子你醒醒，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