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扶尹熙钥站好,委屈的冲赵厚樘说:“主公,明明是她先来骂我家主子,让我家主子让出主母位置,怎么现在倒先告起状来!”
尹熙钥朝翠红摆摆手。
“夫君,你走了这么长时间,我日夜思念你,她说怀了你的孩子,还让我让出夫人的位子,你怎么对的起我。”
尹熙钥掩面而泣,伤心是真的,演戏也是真的。自知道他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人,尹熙钥瞬间心就凉了。
自知理亏的赵厚樘,只得撇开踉跄过来挂在身上的媚娘,把抽泣的尹熙钥搂在怀里。
此刻这个男人头都大了,最爱的兰花没了,两个女人又剑拔弩张,还不如在战场上拼杀来的恣意。
“厚樘,今晚上一定要来陪我。这么多天我日日想你,夜夜盼你…”尹熙钥咬着耳朵和赵厚樘低语。
自从媚娘有了身孕,格外小心,不想让赵厚樘近身,仅有的几次也不能完全尽兴。这几个月虽然有女人在身边,日子过的也清汤寡水。
赵厚樘回身对媚娘说:“你先回偏房歇着,小心动了胎气,以后见着夫人定要收敛些。”
赵厚樘不顾身后跺脚撒娇的媚娘,拥着尹熙钥回了主屋。
是夜,夫妻二人刚喝洗漱完准备就寝,媚娘身边的丫鬟竹西就来了。
翠红把人拦在门外,不准进去。急得竹西隔着窗户大喊:“主公,我家小姐身体不适,还请主公过去照看一下。”
赵厚樘翻身要起来,尹熙钥忙唤翠红“去把刘伯请过来诊脉,别耽搁。”
“厚樘,你是男人,不懂女人怀孕的事儿,还是请医生看看比较好。”
外面北风呼呼的刮着,奔波劳累了一天,金玉暖身在怀,赵厚樘复又躺下,宽衣解带。
红灯帐底卧鸳鸯,春宵被暖,难舍难分。
赵厚樘疲惫至极,已呼呼睡去。尹熙钥抚摸着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久久不能入睡。
虽然恨他和别人有了夫妻之事,但此次折腾一番,发现还是爱这个男人爱的紧。
虽说赵家兄弟几个都有三房四妾,可是一向要强的尹熙钥又怎么能容忍别人来和自己分享这个男人?
翠红进来轻声说“姑娘,那个贱人没事,就是想让主公过去陪她。”
“明个早起,都不要来催妆,我想好好歇歇。”尹熙钥疲惫的说。
她要有把握,将人留在自己这里。
翌日,菜传了两次,赵厚樘才转醒,却被眼前海棠春睡景勾的不想起来。尹熙钥散乱的黑发更衬得她唇红齿白脖颈修长。
又是一番覆雨翻云,屋外的丫鬟们听见动静,都乐了。
翠红斜眼看了看一大清早就过来,此刻坐在椅子上的媚娘,没好气的说:“听见了不,我劝你还是回去歇着吧,没两个时辰,主公是出不来的。”
媚娘环视着主屋精美华丽,美轮美奂的装饰,再想想自己住的西厢房,里面的被褥都潮湿不堪,搅着裙角,手上的青筋暴起,故意把椅子弄出很大的声响,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