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纯良无所不精,十年勤勉如一日,早已青出于蓝。
数天前,老东西一句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叫赵纯良下山入世来度过劫难,寻灵种,生造化便决绝离开。
临了的时候,唯一留给赵纯良的就是一块残缺的玄门令以及一张皱巴巴的车票和七十块钱。
山中无贫富,下山后,赵纯良才发现花花世界眯了眼。
七十块钱连买去省城的绿皮火车都不够,若不是,曾经跟着老东西游历红尘时候结识的朋友,赵纯良怕是得缩在天桥底下要饭了。
本以为只是混口饭吃。
没成想,对方却意外的豪气。
至尊足浴会所,门槛极高,眼前的这个十七号技师也清纯美艳,但打小唯一做过最大胆的事儿就是和师傅下山洗过男女混合浴池赵纯良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顿觉手足无所。
噗嗤。
姑娘莞尔一笑,见着赵纯良局促不安的模样,姑娘紧张的情绪顿时缓解,她伸手拉住赵纯良的胳膊,轻声道。
“我不紧张,反倒是老板紧张,我是自愿的,请放心,你跟着我就行。”
说着,
姑娘就坐到赵纯良的身边。
“别介,有话好说。”
赵纯良连连摆手,他目光飞速的在姑娘的脸上扫过,稍稍后退了一步。“虽说我师傅说了,我一身玄术青出于蓝,可我这个人有个原则,那就不会趁人之危,这不是赵某人的作风。”
“老板……”
姑娘一怔,张口欲言。
可赵纯良摆摆手,
“你面相阴郁,天门有五气遮头,显然是碰上了难事儿,而瞧你,眼角含泪,显然就是不情愿嘛。都说了哥从不趁人之危,沾了因果可是要遭报应的。”
“你大可以不用这么做,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赵纯良解释道。
“老板说笑了,我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姑娘凄苦一笑,被眼前的小青年一句话就点破了如今窘态,她粉脸一白,眼泪扑簌簌的酒落下来。“我妈病重,欠了一屁股的债,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含辛茹苦的拉扯了我十八年,也该是我报恩的时候。”
“我没本事,只能想到这种赚钱的办法。老板,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李小婉神情怯怯,苦苦哀求。
若是能选,谁又会心甘情愿的干这种忍气吞声的买卖?
但李小婉却没得选,半年前,母亲确诊了绝症,药石无用,只能凭借高端的仪器设备勉强维持生命体征。
半年时间,挥金如土,而想要维持生命对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来说,不亚于掏不干的无底洞,房子抵押了,存款耗尽了。
本就贫寒的家庭早就一贫如洗。
李小婉想不通除了用这种方式赚钱之外,她还有什么其他的能耐去换得高额的医药费,但为人子女,李小婉无论如何也要救母亲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