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泽冷漠地盯着她,眼底尽是寒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自己信么!”
即使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和故意的伤害,这句话,还是让安乔的心脏被刺痛了一下。
她的眸子隐隐泛红,涩然地说,“你心里明白。”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说完,拎起西装就要走。
当年,她用一张船票逼走了唐静雅,又处心积虑的嫁给他,这一切,根本不是因为爱!#_#
她只是想要通过这桩婚姻,壮大她们安家的生意,甚至不惜伤害一个女孩纯净的心!
如果,要在这世上找出一个最狠心最薄情的女人,非她安乔莫属!
“韩宇泽!”
安乔失去了冷静,朝着绝情的背影叫心底的积怨与情绪,赌气般地说,“我告诉你,想离婚,下辈子吧!”
“我说过,不离婚,你就得受着!”
“那你也听好,以后再敢给我出幺蛾子,我转身就敢给你戴绿帽子!”
“你敢试试看。”
男人冷冷地回头,丢出一个极具警告意味的眼神,然后快步离开。
院子里,跑车的轰鸣声渐行渐远,一股疲倦感涌上来,安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这就是唐静雅那个女人的诅咒吧。
不禁想起那日在码头上和唐静雅的最后一面。
她拎着行李箱,站在海风里,乌黑漂亮的长发和围巾一起飞舞着,在客船渐渐离岸的时候,充满怜悯般地对她说了一句话。
“安乔,即使我走了,你也永远得不到他,你真可怜。”
这句话,一语成谶,成了伴随着她和韩宇泽这段婚姻最恶毒的诅咒。
安乔辗转反侧,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就是玩么?跟谁不会似的!
……
夜幕下,“金色年华”四个大字直冲云霄,鎏金大门雕龙刻凤,这里是江城市最负盛名的顶级会所,穷人的梦想地,富人的销金窟。
随手将保时捷跑车钥匙丢给侍应,安乔迈着大长腿跨入会所的大门时,在服务生眼里,她简直就是一棵行走的摇钱树。
绚烂的镭射灯光下,舞池里的青年们放肆地舞动着身体,节奏强烈的隐约撞击着耳膜,酒精的味道在燥热的空气里弥散。
在侍者的恭请下,她在奢华的卡座沙发入了座,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我要最贵的酒,还有你们这儿最帅气的男人。”
凭什么他天杀的韩宇泽能在外面彩旗飘飘,而她就得守身如玉?
今晚,她也要放纵一把,否则,还真让他瞧不起了!
“谨遵吩咐。”
从穿着和首饰看出了她非凡的身价,经理不敢怠慢,甚至亲自挑选了几个少爷,在安乔面前一字站开。
安乔交叠着修长的玉腿,手中的酒杯已经见了底,微眯着美眸,醉朦朦地在那些男人脸上依次扫过。
庸脂俗粉……
“难道,金色年华就这点底子么,还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安乔无趣地说,“我说,要最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