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大,却让她觉得分外难受,还有些难堪。
“丢下年迈的妈自己去寻死。”贺司屿眼底带着几许不满,“夏漓,你‘勇气可嘉’。”
夏漓闻言,面上立刻有了怒意:“然后呢?你要教训我的不孝吗?”
她心中有委屈,或许贺司屿不知道她有遗传病,但他这话就像是离婚那天他给银行卡赵那样伤人。
贺司屿有一刹那的后悔,他是气夏漓的不告而别,甚至差点丢了命。
最重要的是夏漓躲避的态度,看起来她恨不得躲他远远的。
手不觉攥紧,贺司屿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头那团火:“你的腿,怎么了?”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夏漓却觉得他这关心不痛不痒。
“残废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当年他为了和她离婚可谓是费尽心机,怎么会喜欢她。
只是最近他又是几个意思?
夏漓凌乱了。
乔露心知肚明似地哈哈一笑,而后又耸了耸肩:“那我哥看来是没戏了。”
夏漓看着她,又气又好笑:“你这孩子,净管些不该管的事。”
乔露朝她眨了眨大眼:“孩子的眼睛干净,看事儿看的透彻。”
“行了,我说不过你。”夏漓认命地叹了口气。
还没等她缓过来,乔露跳下了床:“我去帮你打探一下大叔的消息。”
“哎……”
夏漓看着她窜的比兔子还快,又急又无奈。
不过她的确是挺担心的,贺司屿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她低下头,看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淡淡的痕迹,又觉自己是优柔寡断。
明明两人都已经到了决裂的地步了,一听到关于贺司屿的事,还是不由自主地去关心。
夏漓低叹一声,心里像被一片雾包围了一样。
另一头,陈医生的办公室里,贺司屿虚虚地靠在椅背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连日来为了赵母的事情,还有每天天不亮就去看夏漓,让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突然一松,人都站不住了。
“叩叩叩——”
贺司屿闻声转过头,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刚刚好像也在电梯里。
乔露见他一个人在,就走了进去,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大叔,你不记得我了吗?”
贺司屿听到大叔这个称呼眉头一蹙:“电梯里的?”
听到这语气,乔露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这么冷漠的人姐受得了吗?
“不是。”乔露摇摇头,比划了一下,“两年前,我坐的飞机出事了,是夏漓姐把我救出来的,然后大叔你把昏迷的夏漓姐背下了山。”
贺司屿眼眸一滞。
两年前?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乔露,那天注意力全部都在夏漓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不过眼前的孩子倒是有点像。
只是,在听到她对他和夏漓称呼赵,脸又是一黑。
两个只相差四五岁的人生生被这孩子叫差了一个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