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萧云只得匆匆离开,爬到了一旁的树上,借着浓密的枝叶隐藏着自己的身影。
来的那人赫然是刚刚为自己引路的管家。
在这里没有找到萧云,管家便又去别处找寻了。
趁着管家离开之际,萧云连忙从树上下来,立刻离开了这阁楼。
他不记得后来自己是如何被管家找到的,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怀着何种心情回到了家中。
脑海中只深深的印刻着那一双眼睛。
当天晚上,萧云实在是按捺不住,便把在秦起别墅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父亲。
父亲听完之后久久不语,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日后少和秦家那边的人来往。”
当时萧家和秦家的合作正是紧要关头之际,两家之间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萧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在此时说这句话。
只是再继续问下去,父亲就不肯多说了。
但是,萧云还是时刻谨记父亲的话,除了工作,私下里与秦起以及秦家那边的人很少来往。
然而,该看见的还是会看见,该发现的终究还是会发现。
几个月之后,萧云在魅色酒吧发现了秦起掩藏在好色之后的真面目。
那天晚上,是他自认为情同手足的兄弟李子傲的生日晚宴。
他应邀前去庆祝。
当时,八楼的卫生间正在维修中,无奈,萧云只得拿着内部的通行卡来到了九楼。
至于,当时他为什么不去七楼的卫生间,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数吧。
在九楼的卫生间,他听到了一段对话。
“九零七那房间里又闹出血来了?”
“你可不知道,哪里是闹出血来了?简直就是要闹出命来了。”
“怎么了?”
“刚才内线打电话,让我们到九零七房间里收拾。
那家伙,你可不知道,我和老黑去的时候,床上都是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染床单呢。
那姑娘被打得奄奄一息,看样子恐怕活不成了。”
“这秦家大少爷也不害怕这事被捅出去?”
“人家秦家是有权有势的世家大族,这魅色酒吧就是他们家的,那位每次都是在九楼办事,这一层楼是不对外开放的。除了有内卡的人,谁都进不来。
而且,每次进入那房间的姑娘都是签了死契的,嘴巴都严实着呢,还捅出去,那里估计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再说了,就算事情捅出去了,秦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别说是一条人命了,就是一百条人命,秦家估计都有办法摆平。”
“今天这话,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是随耳一听,出了这门你就给我全忘记了。
老刘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秦家可不会容许乱说话的人活在这世上。
记住了。”
“……”
萧云被这段对话那巨大的信息量所震惊。
他顺理成章的联想到了几个月之前在阁楼见到的那个女人,那个遍体鳞伤的女人。
把之前看到的和现在听到的联系在一起,萧云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