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微微揉了揉自己刚睁开不久的眼睛，眼前一片明亮，彻底代替了之前的黑暗，双眼承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光线，好疼！

身旁站着的一个年龄并不大的少女，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太寻常的空灵。

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少女到底是谁?

记得最后一次回忆，是在好久之前了。其实所谓好久也不过三两年吧——啊，看见的是一个冲我微笑的女人。一定是妈妈吧。

……

冰冷的雪夜，漫天飞舞的雪花在那时已不再是一副美景；片片雪花好似片片冰刃，穿透了森林之间的雾气，穿透了树梢上早已枯黄却藕断丝连的败叶，穿透了女子早已破旧不堪的黑袍。

女子眨了眨被风雪吹的疼痛的双眼，抚摸着怀中睡得安详的婴儿。轻唤道:“言儿?”冰天雪地中终于传出了一丝生命的迹象——婴儿的啼哭，女子只好微微安抚，转头喊了一声什么。

……

回忆中断了，女孩望着眼前，明显自己是在一座塔的顶层——这是下意识的判断，至于为何，自己也说不上来，虽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名少女见自己醒来，脸上露出了一副连女孩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漂亮微笑。

“你……是谁?我又在哪里?”

“此地乃戮泉剑阁，至于我，”少女不情愿的将头别过去，“我生于此剑，本无姓，名唤稚，方可叫我稚儿。”

“剑阁?”女孩惊讶的四处望了望。

稚儿点点头，道:“是的。”便不再说话，女孩见罢，又问到:“生于此剑，那你就是剑灵咯？”

稚儿冷冷一笑:“我才不是那种低贱的生物，我不过是一个……额……一时也说不清，”稚儿一时语塞，“不过不过你要记住，戮泉是高贵的剑。剑灭我亡，我若灭了，剑也好不到哪去。”

女孩默默的看着她，塔外，寒风呼啸。

“那你是……”稚儿用不确定语气问道。

“我本无姓名，只是微微的记得曾有个女人叫我‘言’”

稚儿微微一惊，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这个八九岁的女孩，并说:“那你便是小言了。”

小言……

度年如日，逝者已逝。一晃眼，便是六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