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久等了，公司突然有急事儿，给耽误了，凌总应该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吧？”徐进生是拿准了我们不敢跟他发脾气，那悠然自得的神态分明在说着他就是故意迟到的，就是故意要给我们下马威看看。

肥头大耳，油光满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吐槽归吐槽，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的，毕竟现在他是甲方，我们是乙方。只见凌晓走到他身边笑着说：“徐总哪里的话，我们也是刚到，请坐。”

徐进生从一进来就盯着凌晓看，握手的时候更是不客气地在她手上一连摸了好几下，这么明显的揩油工作，凌晓一直忍耐着，挤出笑容努力提单子的事儿，但是好几次都被徐进生给打断。

“唉，这事儿不急，咱们先喝一杯。”徐进生故意把话岔开，端起酒杯，“凌总该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

被这么一问，凌晓就是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硬撑着举起酒杯：“怎么会呢，徐总，干杯。”

“这才对嘛，出来吃饭讲的就是开心，别老是提那些扫兴的事。”徐进生看她一口喝完整杯酒顿时笑开，借着喝酒的动作揽住她的肩膀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靠，“不愧是凌总，女中豪杰，果然够爽快，来来来，我再给你满上。”

我去，这个徐进生根本就是对她有意思，打着工作的旗号其实就是来揩油的，难怪之前凌晓说这单子没她办不成，还有让我陪她一起来见客户。就徐进生看我那眼神，估计巴不得我赶紧消失得干干净净。

“徐总，您看凌总也喝了好半天了，不如我敬您一杯？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端着酒杯走过去，不着痕迹地挤到了两个人中间。

“咱们初次见面，徐总应该不会拒绝我这杯酒吧？”

“徐总，听说您在嘉兴那可是一等一的功臣，必须再敬你一杯。”

……

论给人灌酒的技术，我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徐进生没过多久也喝得差不多了。

我看反正都谈不了正事，干脆找了个代驾让徐进生早早滚蛋，哪知道临走前他还不忘拉着凌晓的小手摸两把，磕磕巴巴地说：“凌晓啊，这事儿没了我你是干不成的，不如你就答，答应我，我之前的要求？”

幸好代驾小哥来得及时，要不然我真怕我忍耐许久的暴脾气突然冒上来，忍不住给他两拳，见着漂亮女人就想来个潜规则，不带这样玩儿的。

这种人早晚被揍。

我默默诅咒一通之后，转身看着已经趴在桌上的凌晓一时间犯了愁。

“喂，醒醒。”我晃了晃她的胳膊，但她基本没什么反应。

过了很久，她忽然站了起来：“苏凯，送我回家！”

除了声音大了点之外，跟没喝酒之前听起来差不多，而且她喝酒不上脸，面色如常，那一刹那我还以为她是眯了会儿之后就酒醒了。然而也就这么一刹那以为而已，因为紧接着她就腿一软，眼看着要直接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