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红盖头还没有完全地掀完,只露出那张樱桃似的小嘴以及她头上的一些金饰,留给人的神秘与幻想一点也不亚于洪曲的。
女人抚摸着手里那个人的头骨,皙白的手指在微微发黄的头骨上轻轻摆动,鲜红的指甲也有着一种妖异的美。
两种极端的神秘混合在一起,一种柔美一种冰冷,让人喘不过气来。
女人看了会棋盘,把头骨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收起袖子,随意地移动了一颗红色的“兵”。
洪曲有些无聊地看着,心里有些不爽,知道不知道她是怎么看清楚的路。
虽然很不愿意,洪曲却也还是坐直了身子,将自己面前黑色的“馬”日字形地跳了一格。
“你真的要这样子走?她的计划里你还不是第一个可以死的。”
女人皱了皱眉,缓缓开口到,将“炮”向左移动了两格。
“没办法,像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已经玩腻了。”
洪曲将黑色棋子中“将”前面的那个“士”移开。
“你这样只会激怒她,风险太大了。”
女人将“車”前移,至黑色的“馬” 移出了局外。
洪曲没说什么,只是心疼地看着那黑色的“馬”,心里不禁发酸,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场面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两个人都各种摆弄着自己的棋子,各有所思。
女人下棋很没有章法,洪曲下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而女人却下地很随意,几乎可以说引导洪曲来“吃” 自己的棋子。
这让洪曲越来越捉摸不透。
从一开始,棋局就是一边地倒向洪曲,洪曲一直处于优势,却奇怪地一直无法将军,就好像招了鬼一样。
又过了很久,女人本来就少的棋子又少了一半。
女人的棋子越来越少,下地洪曲也开始乏味起来。
直到女人的棋子只剩下:“馬”“相”“帅”“炮”以及两个“士”和一个“兵”,七个棋子的时候,洪曲移将“士”移到了“将”的前面。
女人忽然却摊开手,笑着说了一句“将军”。
洪曲这时候才注意到那颗女人一直护着的那个“炮”,它正对着的不就是“将”吗?
她移的那颗“士”也正好顺了她的意。
原来女人做了这么多,丢了这么多棋子就只是为了封住她的眼,让那个“炮”来最后的将军,怪不得……
洪曲轻松地往椅子上一靠。
自己是多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对面的那个女人也是抿嘴,微微一笑,抚摸起自己膝盖上的头骨起来。
“我说,你这样真的好吗?你可是宗支的人,是吧?”洪曲看着屋顶,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语气里充满着怀疑。
“哏~没什么,我只是利用了一下他们而已。”女人温柔地笑着,还是柔情地抚摸着那个头骨。
“那又何必要帮余欣?帮她复活?和她结盟?”
洪曲接着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