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见状,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方手帕,“擦擦泪吧。”
秦绾宁看着面前绣着梅花的女人手帕,怎么也抬不起手。
萧宴从来不带手帕,以往都是用自己的。
当初萧宴第一次拿到她的手帕,异常珍重,还说,只要是她的东西,他都想要珍藏。
言犹在耳,可现在,他却随身带着别的女人的手帕……
那一刻,秦绾宁才知男人所说之话,不可全信。
“这……是她的吗?”秦绾宁忍不住问。
萧宴沉声回:“柔儿很好,也很善良,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秦绾宁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萧宴的意思。
他是在告诉她,即便他未婚妻知道他们的事,也不会找她麻烦,让她安心。
她只是想知道,让萧宴改了习惯的那个人,是不是他要娶的人,仅此而已!
秦绾宁苦涩一笑,看着他,一字一句回。
“萧宴,和你在一起,我从未怕过。”
萧宴不再言语,沉默地看着秦绾宁,目光晦暗不明。
在这一刻,秦绾宁恍惚回到了从前,他温柔说爱自己的时候。
可下一秒,一个声音将秦绾宁拉回了现实。
“煦川。”
萧宴扭头视线停顿在某处,然后眼神慢慢柔软。
秦绾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莫柔站在门口,噙着笑意温柔地望着他们。
萧宴头也不回的向莫柔走去。
“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你身子骨不好还胡闹。”
他略带责怪的语气里满是关心。
秦绾宁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待旁人,眼眶不由自主再次湿润。
站在风中,凌乱的头丝遮挡住了秦绾宁的视线,可她还是清楚地瞧见萧宴紧握着莫柔的手,
从自己面前离开。
望着两人登对的背影,她迎着冷风不知站了许久……
歌舞厅,声色犬马。
秦绾宁却浑噩地坐在角落,痴痴地望着窗外整整一日。
她记得萧宴说过多次,让自己等他,他很快就会赎自己回家。
这一等,就是五年。
如今她方才明白,一个“等”字是人最大的谎言。
直到秦九爷叫秦绾宁说要登场了,她才回过神。
秦绾宁踏上舞台。
歌舞厅一如往常的人声鼎沸,灯火摇曳。
她的目光扫遍台下的人群,最后停在萧宴之前一直坐的地方,却不见他人影。
秦绾宁眼底最后一丝希冀破灭了,只剩自嘲。
他都要结婚了,怎么还会来看自己。
想到这儿,她喉头一阵哽咽,破了音。
下场之后,秦绾宁被秦九爷拦下,“啪!”得一声,一道耳光猝不及防落在她的脸上。
秦绾宁耳朵顿时一阵轰鸣,看着秦九爷指着自己骂,却听不清他再说什么。
“对不起。”她第一次道歉。
秦九爷一时愣住,秦绾宁一直是歌舞厅的台柱子,众人眼中的高岭之花,以前就是自己骂她,她也会回怼。
何时变成了这般隐忍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