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们两个偶然相遇,为了各取所需领了证,甚至见了他的家长,后来相处不到五天就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再也没联系过。
她连他的样子都忘了。
十分钟后阿冬过来了,把一个黑色袋子递给傅随决,傅随决拿给陈桉,又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刚好遮住后面的红。
“谢……”
“不用谢。”
傅随决看了她一眼,转身和阿冬离去,不久后酒席也散了,陈桉进了卫生间。
回去的路上陈桉坐在车上,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取暖,身上还披着傅随决的外套。
“桉桉,你这是穿的谁的衣服啊?”走到半路上助理刘鹿才注意到,她说话带着娃娃音,和她身上的天真气质吻合。
“嗯……傅随决的。”陈桉说。
“傅随决?!”刘鹿瞪大了眼睛。
“怎么,你听说过他啊?”陈桉好奇道。
“他……他不是傅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吗?傅氏可是全球五百强啊!傅随决这么大个人物,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刘鹿惊讶道。
早就听陈桉说了事情来龙去脉的郑素晴说:“你今天这个失误可太大了,还好从他的态度来看,并没有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
陈桉嘴角漫上一丝苦笑。
陈桉到了家楼下,发现家里竟然没有开灯,觉得很奇怪。
她推门进去,一张绿色的小脸猛然呈现在眼前,并发出一声吓唬人的‘啊‘。
尽管这种恶作剧已经施展过很多次,陈桉还是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随后听见小孩子咯咯咯的笑声。
她摸开了灯,抓起面前三岁的小男孩打屁股:“陈呆呆!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又敢吓我!”
被打屁股的孩子仍是笑的很开心,奶声奶气求饶:“不敢了!妈妈我不敢了!”
陈桉出完气终于把他放下来,呆呆一把揪下来她背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玩,“妈妈,这是谁的衣服啊?”
陈桉看了他一眼。
她不可能告诉他,这是他亲生父亲的衣服。
“捡的。”她说。
陈呆呆佯装严肃:“老师说了,地上捡的都有细菌!”
陈桉:“那你别穿了,脱下来。”
陈呆呆脸埋进衣服里,嘻嘻笑:“衣服好好闻,我不脱。”
陈桉:“……”
思绪拉到三年前,那天她因为姐姐需要做手术拿不出钱而心情不畅,在酒吧解闷,喝得微醺脑子一热拉了个男的进房间去了,那个人就是傅随决。
这一夜过后,他突然提出和她结婚,因为家里人在催,了解了她的困难以后,愿意出这笔手术费。
陈桉想也不想就答应下了来,和他领了结婚证又去见了父母,后来分开没再见面,一个月后陈桉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本想打掉孩子,可是又因为身体素质不好而打不了,只好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一直没有联系过孩子的生父。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又在陵城碰见了傅随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