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的门紧闭着。
郁鸿景怀里抱着任汀怡的手提包,失神地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可觉察的轻颤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他立马站了起来,冲到医生面前,“她怎么样了?”
“抱歉,患者抢救无效,请节哀。”
“啪......”
任汀怡的手提包从郁鸿景的手中掉落在地,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不可能!”郁鸿景突然激动地拽住了医生的衣领,大吼道:“不可能!”
“像她这样的祸害,一定会遗害千年,她怎么可能会死!”
医护人员纷纷上前想将他拉开,郁母也抹着眼泪哽咽道:“鸿景......鸿景,你冷静点。”
“她死了!”康宜凝向郁鸿景,泪眼朦胧的眸中充斥着冰冷的恨意,“郁鸿景,她死了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
“我说了她没有!”
郁鸿景的眼眸猩红,松开的手甚至颤抖不已。
康宜从未见过郁鸿景这么狼狈而强自镇定的一面,她呵了一声,“死了也好,反正也没多少时间活了。与其挣扎在病痛和你不知所谓的怨恨中,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郁鸿景忽然抬眸,阴狠地盯着康宜,“你胡说什么?”
康宜凄怆冷笑,报复般将手中的检验报告狠狠地扔到他身上,纸张飘然落地。
“她得了血癌,晚期!今天不死,早晚也会死。”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郁鸿景看着眼前的纸张嘶吼出声,猛然起身冲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郁鸿景不停地摇晃着任汀怡的身体,“任汀怡,我知道你没死,别装了,快起来,起来!”
康宜跑过来抓住他的手,大声道:“你够了,你想让她走的不安心是不是!”
郁鸿景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中猩红一片。“我说了她没有死,你让开!”
康宜给身旁的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点了点头,拿起针筒,趁乱在他肩膀上扎了一针镇静剂。
没过多久,郁鸿景彻底昏睡过去。
第二天下午,郁鸿景醒来后,四处寻找任汀怡,得到的只是一个被封存起来的骨灰盅,脸色顿时惨白到比癌症晚期的人还要难看。
葬礼在第三天举行。
等所有人离开后,墓地只剩下康宜一人。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康宜站直身体,看向来人,“你来干什么?”
郁鸿景神色萎靡的厉害,下巴上的青渣杂乱。他目光黯然地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没有说话。
康宜冷笑一声:“就这样吧,你就怀着对任汀怡的悔恨,和那个女人去过一辈子......”
灰蒙蒙的天空,墓地里一片寂寥,郁鸿景独自一人站在墓碑前。
他凝着墓碑上,照片中任汀怡的笑脸,脑海里不停回想着康宜临走前说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呢喃出一句——
“你不可能会死,我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