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至少……”他顿了顿，冷笑，“慕凌歌，你觉得我了解你，意味着什么？”

他仔细的看着她。

灯光之下，慕凌歌秀气的眼眸像是一汪淡淡的泉水，不停地往外吐泡泡，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意味着……”慕凌歌顿了顿，她还是有些不安。

尤其是这样的顾南城，他的眼眸里，满是欲望。

“顾先生，你是打算背叛陆暖暖了？”慕凌歌冷笑着问道。

这是她的激将法，无数次，顾南城想要她的时候，陆暖暖这个名字，都是他的死穴。

所以，即便是现在，也不例外。

听到陆暖暖的名字，顾南城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起手来轻轻地捋了捋她耳廓的碎发。

“既然如此，我们就彼此折磨好了！”他冷笑，“反正，慕凌歌，你不爱我，我也永远不会爱上你。”

不爱么？

慕凌歌违心地看着他，她的眼眸微微有些湿润了，抬起手臂还住他的脖子，沉默不语。

是了，顾南城永远都不会相信，她会爱上他。

“顾南城，知道你身上哪一点最可笑么？”慕凌歌突然开口去问他，顾南城顿了顿，动作猛地僵住了。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露出了几分嘲讽和不屑。

“什么？”

“自以为是！”慕凌歌没好气的提醒他。

自以为是？

顾南城听过无数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可却都是在骂他的时候。

可慕凌歌，她的话音如此平静，薄凉，约莫也只有她，连骂人都这么不动声色？

“原因呢？”

顾南城冷冷地问了一句。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隐隐约约看到慕凌歌的脸上透出了几分嘲讽是、。

“我很久以前就告诉你了！”

“顾先生你从来不相信，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似有若无的话音，好像在挑衅顾南城。

“顾南城……”慕凌歌突然开口叫他，可话还没说完，手机却已经不断地响了起来。

慕凌歌拿起手机，刚刚接电话，就听到陆舟似有若无的话音。

她猛地一怔，下意识地蹙眉。

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被他一把抢走了。

“喂，你做什么！”她下意识地冲上去，要将手机抢回来，谁知，顾南城的电话却再次响了起来。

他索性，直接接起了电话。

“凌歌……”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大，顾南城却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陆舟。”

他低迷的话音让电话那头的人微微一整，面上露出了几分薄凉。

眼角的余光从慕凌歌身上扫过。

“舅舅？凌歌呢？”陆舟本能地问道，他的话，在顾南城听来，更是可笑得不行。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房间门已经被踹开了。

陆舟会找到这个房间并不意外，只是……

他拼命地拍打着房间门，话音还隐约能听到，“舅舅，我知道你在里面，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伤害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