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
当时情况危急,老人家痰厥,脉象很硬很重,有呼吸急促,四肢厥冷的症状。
情况稍微恢复一些时,苏禾又发现了其他难解的病症。
秦蓁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同情:“老人家真可怜,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流落在外,这些儿女们真是不孝啊!”
“也得亏碰上了你。”
苏禾定定道:“等他彻底脱离生命危险,我再给他做个全身体检,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与此同时。
一组车队正浩浩荡荡地开往娄市。
“枭爷,老爷子好像有下落了,监控抓拍到了他和一个女人的背影。只是很可惜,由于位于监控死角,只有几秒的视频。”
车窗降下来,盛霆枭曲着臂弯,唇锋抿成直线,面部表情更冷了几分。
他扶了扶眼镜,目光如鹰隼一般幽深难测。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雨衣,只露出半张侧脸。
他并没有多言,只是森冷地盯着下属道:“给你们一天时间,务必把这个女人给我揪出来!”
翌日。
苏禾简单整理了箱包,等待着哥哥的到来。
她只带了部分证件,其他不属于她的东西都准备留在这里。
昨晚照看过病人后,又赶去做了没做完的药剂实验,此刻苏禾趴在床上有些困倦,眼皮子都在打架。
半梦半醒之间,楼下传来一声惊呼:“妈,不好了,孟宇昨天给我买的订婚戒指不见了。”
苏禾被这炸雷一般的声音吵醒,起身朝楼下走去。
一屋子佣人都在忙忙碌碌着,低头四处寻找着。
林欣欣瘫软在沙发上,泪水一阵一阵地涌出,喉咙也逐渐收紧沙哑:“妈,怎么连订婚戒指都有人偷?这寓意可是不一样的啊,会影响我和孟宇的感情的。”
苏禾揉着惺忪的睡眼,顺便拎着手提包下楼。
王从兰拧眉,目光瞬间锁定在她身上:“东西收拾了一晚上,欣欣的戒指是不是也被你顺走了?”
一屋子的视线齐刷刷望来。
苏禾粲然一笑,那双澄澈的眼睛早已洞悉一切。
走之前还想玩一招栽赃嫁祸呢。
林欣欣止住哭声,脸上泛起一丝委屈:“苏禾,我知道你做梦都想让孟宇向你求婚,可你也不能偷订婚戒指来满足你的私欲啊?”
“你把戒指交出来,念在姐妹一场的情分上,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佣人们也在边上附和着,发出了哂笑。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领养的孩子果然不可靠,骨子里就有小偷的基因。”
“锦衣玉食地养了她二十年,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偷东西,不行还是报警吧!”
“不要报警!”林欣欣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擦拭着眼角道,“我看还是别报警了,家丑不可外扬,万一被外界知道了,苏禾的名声可就毁了。”
王从兰抚摸着她的后背,语气软了下来:“欣欣,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护着她,真是太善良了。你这样包容她,实际上是害了她,害了整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