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神情,楚驿北的心中有些郁结。
水上的几组全都拍好了,就轮到了水下的几组。
江澜灯又去换了一套,跟着下水。
刚刚在拍摄的时候楚驿北的目光就有意无意落在她的身上,可是没差,江澜灯人眼睛里只有镜头。
“江澜灯,别磨蹭,赶紧下去。”工作人员对着这个过气的模特也没什么礼貌。
现在是深秋,水温凉的很,加上江澜灯是伤后初愈,大概会让伤口复发。
但是——江澜灯记得行程里面是没有提到还有水下的。
看过去,只看见似笑非笑的楚驿北。
正在下水的江澜灯一不留神,“扑通——”
江澜灯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水里。
刚刚她还没有做好适应准备,突如其来的冷水直直地淹没了她,小腿抽筋,浑身发冷。
“救人啊愣着干嘛?!”周围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说时迟那时快,楚驿北毫不犹豫,几步冲进去,一下子跳到水里,伸手去捞江澜灯。
江澜灯和他的手一触碰,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拽住,身子还在水里扑通。
“江澜灯......”她听见楚驿北细碎的喊着她的名字。
再然后,刚刚好一些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个天气的水温,病倒了。
江澜灯被及时送去了医院,模特界一个月除了工作几乎全都赖在医院的,也就只有她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感冒了。
鼻子塞塞的堵得慌,江澜灯眨眨眼睛,看见了旁边的楚驿北。
又是他。
江澜灯抿唇,有点不开心。
楚驿北注意到了她的情绪,睨她一眼,“感觉怎么样?”
睡着的江澜灯看看楚驿北,不说话。
楚驿北勾唇,坐过来和她靠的很近,“这样吧,江澜灯,我们做个交易。”
“不了谢谢。”江澜灯面无表情。
他不依不饶,“你做我的人,我就帮你安排一切,如何?”
在江澜灯住院的时候,楚驿北已经去查清楚了,知道是乔胥动的手,让江澜灯在这行里没什么人敢用。
听了这话,江澜灯冷笑起来,讥讽地看着楚驿北,“您这异想天开呢?我江澜灯做谁的人,都不会做你的!”
说完之后,江澜灯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有病,直接针头一把,吵着要出院。
这个任性的样子跟小孩似的,拔完针头离开的时候,江澜灯被楚驿北一把拽住,声音里蕴着怒气,“江澜灯!”
“哎,你姑奶奶在。”江澜灯说话带着鼻音,听上去有点好笑。
楚驿北死死地拽住,也不说话。
江澜灯只好一根根手指头的给他掰开,然后一甩,麻溜地走了。
出了院,还没有好的江澜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她没钱打车,也没钱打电话。
手机都还在病房里呢。
等到夜幕慢慢降临,江澜灯也终于晃悠到了自己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