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儿又是羞又是恨，只想着死了好，这时松开了嘴正要把舌头伸到牙齿下面咬，又听那崔后生说道：“可别想着咬舌头之类的事，咱们这好几个兄弟都是骑过的了，你就算死了也干净不了！我是不在意你死活的，该乐照样乐！这一路扛过来也不知道有几个看见的了，等你死了就这样光着身子扔到大街上去，让大家伙也看看这千人也求娶不到的大小姐剥了衣服究竟长什么样！到那时，只怕狗也嫌你了。王家的老脸可就丢尽了。”

王秀儿听这话愣了神，恨到了极处，眼前白花花，心中空茫茫，晃然觉得不能就这么死了，可又不知如何是好，那眼泪就更加管不住，止不住地往外淌就是了。

巧珠也听得明白，她稍多些见识，听说过一些达官贵人家养一些侍奴，如花似玉的年纪却只能拿身体讨主子的喜欢，不但衣食不能周全，还常常被用来宴客，最多两年便被轮换下来，运气好的掏空了身子就此死了，运气差的被发卖到最下等的私窑子给贩夫走卒做那翻牌子的，从此后只是和汗脚泥腿纠缠，不人不鬼，一直到死。

巧珠到了这里心里已然明白这伙子人打的什么主意，知道如果活着怕是需得做这些人的禁脔，玩腻了被卖到私窑子里，今生是不要想解脱了，原本这样的情况死了方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主意，但她除了越发的不甘心外却还带着一丝快意，看着身边无助的王秀儿，想到小丫头还根本弄不明白处境，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一回终于是比她强了。

她又向来是个坚韧的，更加明白好死不如赖活的道理，咬着牙、低着头只不出声。

一众后生一时大胆，跟着干了这丧尽天良的美事，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有那初试人道的，这时看着两幅如玉的身体又是有些忍受不住，跃跃欲试间偏又担心崔生不许，磨磨蹭蹭只找些机会在秀儿和巧珠二人的身上挨擦，二女躲也躲不开，只好假装无视，只管自己哭。

崔后生看着这砧板上的两块肉，心里边委实有几分欢喜，想到那平日里见也见不到一面的大家闺秀如今像粉面团似的任自己揉搓，很是一番得意，又见其余后生这一幅跃跃欲试的形态，忍不住就教训道：

“看你们这点出息，想要就去骑，胆子这样小如何能成事？有干劲的一起再快活一轮，也是你们的本事。”

那些后生听他这样说来当即放开怀来，自是又快活了一番。

自此以后，众后生只把这崔家小院当成了闲时的销魂窟、泻火的安乐窝，将二女看得死严，时不时聚一聚。

那崔后生还专找铁匠打了一条四五丈长、鸭蛋粗的铁链子，链子两头连着两女的脚踝，中间挂在房梁上，王秀儿和巧珠连那吃喝拉撒睡都完全出不得屋，巧珠有心要逃却也无可奈何，就只能和秀儿两个半死不活地一天拖一天，粉妆玉琢的人儿只剩下憔悴两个字。